走的当天晚上,守兵将领就围着魏延、卓膺彻夜狂欢。
“魏将军真是年轻有为,将才不凡!这么年轻就能屡败夏侯渊,将来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主公的左膀右臂!”
魏延毕竟还年轻气盛,被属下这般吹捧,也有些飘然,不过他还是知道维护军纪的,一边摸着胡渣子得意微笑,一边还逊谢立规矩:
“诶,我们能赢此战,关键还是诸葛军师把敌军可能的对策统统想到了,我不过依葫芦画瓢,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敌刚退,不能多饮!每人只许三碗!军法不可废!”
魏延强压着上扬的嘴角,一边故作谦虚、归功给诸葛亮。一边制止属下不断敬酒的行径,勒令大家同饮,反正无论多少人敬他、他自己只能喝三大碗。
喝完之后,魏延也有些得意上头,就安排了值夜,自己早早回去歇息了——他并不是酒醉,只是今日的战功,让他颇感自醉。
一夜酣畅大睡、次日清晨醒来后,魏延洗漱用过粥水,就穿着便服战袍,也不着甲,信步来到昨夜卓膺以落石箭雨击退曹军偷袭部队的北岸沙洲战场。
如今天已大亮,可以看清下面的情况,确认并无曹军余孽藏匿,魏延才挥手示意放下绳索、吊篮,让一名曲长带了一队擅长攀援的丹阳兵下去打扫战场、统计战果。
到了崖底,那曲长就看到,居然还有一些轻伤的曹军士兵躲在石壁凹陷处流血呻吟。
旁边的丹阳兵正要上去补刀,那曲长倒还算正派,挥手暂时制止了一下:
“遇到救不了或者实在废医废药的,再给个痛快。这些轻伤能自己走动的,只要愿意弃械受缚,就交给都尉拷问计功。”
他想得很明白:昨晚卓司马不允许摸黑下来追击,一晚上过去了,敌将纵有战死的,尸体也多半被败退的部队拖走了。
己方被围困在孤城内,要是不抓几个俘虏拷问,怎么能知道昨晚谁带的队、来了多少兵力、又被歼灭了多少?
所以留活口也不完全是为了仁慈,而是为了己方充分报功,不至于杀了白杀,上峰都不知道。
抓了几个轻伤的敌军军官后,那曲长就把他们拉到一起,先拷问几句再吊装。
问题也很简单,就是昨晚有多少曹军来偷袭、带兵将领是谁、损失如何等等。
被俘曹军军官各自报了数,那刘备军曲长就拿佩刀指着报数最少的说:“刚才好像看错了,这厮伤得不轻,费药。”
一刀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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