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河权”。否则的话,岂不是张飞后续都能通过雒水下游肆无忌惮地水路运粮了?王累还怎么派船出河劫粮破坏?
不过,既然眼下王累刚刚演了这么一出戏,那他肯定不敢很快动用藏起来的船队,就算要用,也得是将来风头过去、再遇到逼不得已的险情时,突然来一下子。
否则这边刚烧完、那边又有船冒出来,他麾下士兵们会怎么想?肯定会觉得“王累这是为了逼我们给刘璋送死,故意骗我们假装没退路”,这种自己人骗自己人的事情闹大了,军心就彻底完了。
法正把这番道理分析清楚,张飞也是深以为然,便不再担心以临时扎的木筏分批渡河、会被敌人水军拦截。然后在数日之内,试探性地渡了几批士卒到雒水南岸,继续立营围堵。
等到一月下旬的时候,雒城就基本上被张飞彻底围困了,四面团团合围,一点都没留缝。
王累和张任一开始也没太注意南岸的情况。但被围了十几天,见张飞魏延迟迟没有真正发力强攻、每天只是在城前增设木质阵屋、防箭藤盾、拿推车慢慢运土填壕,张任也越来越狐疑。
后来终于发现,张飞居然在雒水南岸也立营包围,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王累也注意到了这点,便跟张任合计分析:“张飞在南岸也立营,这就不是围三缺一,而是四面围死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怕我们作困兽之斗,死战到底了?若真是如此,我军此前破釜沉舟鼓舞士气,倒是有些白费手脚了。”
张任也是眉头深皱,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按说张飞此举,确实前后矛盾,不合兵法。我竟看不出他到底是想强攻破城,还是想长期围城断粮破城。
如果是打算长期围城断粮,我雒城也是蜀中腹心重城,存粮颇多,他围上一年也未必围得下来。关东曹操怎么可能给刘备一年的时间?但要说他打算强攻,如今的举动,也是逼得我们众志成城,死战到底。
莫非……他还有第三种打算?不好!张飞不会是想不打雒城、直接不顾粮道去打成都吧?”
说着说着,张任排除掉了两个看似很合理但又与现状不合的选项后,最后只剩下唯一一个看似很不合理的选项,但也只能选这個了。
王累被这番话所提醒,也是心中一惊。
他可是比张任更清楚,主公刘璋到底是何等软弱。尤其他此番请战出来监军时,就跟刘璋提前商量过预案:就算要拖时间,也尽量在外围绵竹和雒城拖,不能让繁华富庶的成都陷入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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