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不知白陌漓此刻内心的天人交战,她唇边的笑微微收敛,视线虽看着他,却又像是透过他看着无尽的远方,半晌她轻声道:“父亲于我,一直都是极其重要的存在,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在拼尽全力保护我……所以父亲这个称呼对我而言意义非凡,并不是人人都能担得起的,不知师父……能否做到?”能否做到……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何种境遇,都会护着她?
白陌漓从恍然中回神,对上云浅过分认真专注的眸光,微微一怔,很快意识到自己分了神,目露歉意,“方才,你说什么?”
云浅心头似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泛起些许沉重,但面上丝毫未显,只笑道:“师父说要代行父亲之责,那师父可会不分缘由,永远护着云浅?”
永远吗……轻描淡写的一个词却飘进了他的心底,带得他胸腔微微发涨酸疼。
他承诺道:“只要为师在一日,便会护你一日。”
即便只是这样,以师父的身份在她身边……也好……
云浅蓦然笑弯了眼,眸中似盛满了星光格外璀璨。
白陌漓看得心头一悸,不自在地转开了眼,以至于没有发觉云浅眼底浮起的那抹深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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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开始更加用心地研习药理,时常挑灯至深夜。
也在御医们闲暇之时,向其讨教所遇到的疑难问题。
御医们都知道这女子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起初以为她并不好相与,故而谨小慎微,话说一半留一半,生怕被抓了错处。
但时间久了便发现,这姑娘谦逊好学,待人也格外有礼,渐渐就放松了下来,平日里解答起她的疑问来时不时还会发散几句。
云浅是个好学生,学东西很快,不多久便用自己掌握的药理研制出了一副温补的药方。
当她将煎好的药端到白陌漓面前,他才惊觉,小徒弟这般日以继夜地学习医术竟是为了给他调理身体,心头禁不住一暖。
白陌漓抬手,轻轻将云浅额前的碎发拂开,看着她眼下浅浅的乌青,有些心疼,“你能有这份心,师父很欣慰,但这凡间的药对为师并没有什么助益,所以日后不必再费神了。”
云浅微微一怔,随即眸光黯淡了下来。
然转念一想,既然凡间的草药不行,那么仙草,是不是就可以了?
于是,双眸又恢复了些许神采。
若她以仙力变换……
白陌漓看着云浅瞬息万变的神色,仿佛霎时洞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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