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跨越了一丈的距离,再一步,已是出了小院,数个呼吸以后,他便只剩下个影子了。
原地。
汉子目送顾寒……或者说目送那柄黑剑离去,神情恍惚,久久不语。
黑裙冷雨疏也不理他。
自顾自走到了院门口,将汉子的战利品提了过来,生火,烤肉……然后发呆。
“你怎么还不走?”
良久之后,她突然抬头,看着依旧站在院外的汉子,眉头皱了皱,不客气道:“虽然这肉是你送的,可你要是也想吃的话,自己去烤!”
汉子一怔,突然回神。
也不回答,一瘸一拐的朝远处走去,只是走了十几步,突然回头问道:“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吧?”
“不是!”
黑裙冷雨疏小心翼翼拨弄着火堆,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你们要走吗?”
“大概是吧。”
“小心。”
汉子沉默了半瞬,又提醒道:“这个世道,不太平。”
“哦。”
冷妹子头也不抬,似有些不耐烦,回答得很敷衍。
直至许久之后。
汉子早已离开,她才缓缓抬头,认真地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眼中隐隐闪过一丝疑惑。
直至入夜时分。
顾寒才回来,并且带回了他的战利品——两匹瘦骨嶙峋的老马。
“怎么才回来?”
黑裙冷雨疏头也不抬,咽下了最后一口肉,随手将骨头丢在了一旁。
顾寒眼皮一跳!
“斩草要除根,抽空去了他们山寨一趟。”
强忍着不发作。
他开始讲述了自己今日的战斗经过。
也没什么好讲的。
他往返数十里路,将黑风寨上上下下百多号马贼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而古怪的是。
做了这么多。
他体内那道内气竟然只消耗了一小部分,甚至每次出手之际,旧力未尽,新力再生,便如那潺潺溪水,虽然并没有多大的气象,却胜在取之不尽,绵延不绝。
“此法无名,便叫灵溪诀,怎么样?”
“随你。”
“如此一来,在这片世界里,也算是有了一点自保之力了,当然了……”
话锋一转。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黑裙冷雨疏:“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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