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应话。
李东阳问道:“那克勤,你觉得哪个衙门最有可能会拆台?”
“唉!”
程敏政重重叹口气道,“用拆台再恰当不过,就看谁人非要与于乔作对。于乔是否开罪过人,这并不重要,但就怕有的人曲解上意,又要迎合上意。”
李东阳道:“你觉得兵部,也会替于乔说话?”
“应该会。”程敏政道,“也可能是避而不谈,秉宽这人,你们或也知晓,在遇纷争之事上,他多是袖手旁观的,要说这几年,朝中与他争到面红耳赤且各下不来台的时候少之又少,往往又是于乔……”
话没说完。
也算是在提醒眼前这两位。
以前都是谢迁借着插科打诨的口吻,在朝堂上质疑张周的决策和建议,其实本身张周没有在明面上去跟文臣彻底撕破脸。
程敏政又问道:“那是否要出去走动一番?”
李东阳道:“陛下不明言,让我等避嫌?”
“避嫌是一回事,探听一下虚实倒是可行的。且由在下去,到底也……唉!”程敏政就差说,我跟你俩不一样。
你俩需要避嫌,我不用啊。
虽然我名义上是谢迁的同衙同僚,可问题是别人都觉得我跟你们是对立的,我又不是过去给他们意见的,只是去问问他们对此有什么意见,反正出了事也不是由你们来承担。
我来当恶人,你们还不愿意?
就在李东阳想明确拒绝时,刘健却道:“探寻一下朝中人的看法,也并无不妥,但切忌直言相问,若是在日常接触时,他们愿意评说,听了也就听了。若是给出指引,就怕法理不容。”
程敏政点头道:“这自然明白。那回头我便去试着探访一番。”
却是在程敏政借口要回翰林院办事,走出门口之后。
刘健却好像是很厌恶一般,不由脱口而出:“一丘之貉。”
李东阳一怔。
他大概明白,刘健很瞧不上程敏政,这大概也是当初为何程敏政是入阁第一人选却不得推荐的原因,正因为程敏政很多处事风格并不得徐溥和刘健的欣赏,眼下刘健只是继承了徐溥的政治意见,也并不会把程敏政当自己人。
……
……
程敏政得到授意之后,其实也很清楚自己应该先去找谁问个究竟。
当然是如今在上听处混得风生水起的陆完。
管什么衙门会出来给谢迁设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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