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东厂,如果连提督东厂太监自己都可以无视,那就算有张周保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公爷,此人已形同丧家之犬,实在没必要去给什么相助,且如今朝野上下,能人辈出,无论是陛下,或是公爷您,实在没必要用这样昏聩无能之人。”
朱晖竖起耳朵。
可当门打开,看到里面靠窗坐着的人,朱晖吓得双腿发抖,却也是激动不已,还不等孙上器有任何表示,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不断给张周磕头道:“总算见到在世父母了。”
张周笑道:“你能理解就好,你刚到这里,并无寸功,以你之前的罪过,能保住命就差不多了。每个月给你半天的时间,让你跟妻儿见一面……不过你的家眷,有很多并不在此,流落于各处……”
可孙上器显然对他很冷漠。
可能要熬过这个冬天,或者以后能有一件当家的衣服,全看今天孙上器是否给面子,是不是把这件衣服给要回去了。
但现在他处在社会最底层,靠别人的脸色讨生活,眼前好不容易遇到个自己认识的,还有权有势的,如果这会都不巴结上,那可真就是没什么机会了。
这老小子,差点把张周的军事计划都给破坏,一个全靠夤缘求进所获得名利的家伙,在大明朝就是十足的蛀虫,在张周看来,这种人或许还不如真小人的张家兄弟。
“大人他……”
朱晖此时精神激动起来。
孙上器下去安排事情时,出了行馆没多远,就见到郭昂带着几名锦衣卫过来。
“他们……真的都好吗?”朱晖显得很遗憾。
自己妻子多少岁?跟张周见一面,能发生什么?张周还会因此而眷顾他?除非张周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喜好?
“是吗?恭喜高升。”朱晖陪笑道,“您一路高升,可真是跟了贵人,让人羡慕。您未来前途不可限量,督抚锦衣卫也是迟早的事情。”
“叨咕什么呢?干活干活!这个班干不完,就要顺延到下个班去,扣了工钱不说,月底还怎么考核?干活了!”
以前的朱晖是不屑于这么去恭维别人的。
要赶紧去把朱晖给提出来,本身朱晖正在靠海的船厂内打零工,身边的人压根没一个知道他曾是保国公的,他也不想让人知道,别人只当他是个浑浑噩噩有点脾气的老头,却不知他背景显赫。
一群人又上工了。
“都是听命办事,你感谢谁?”小旗不耐烦道,“赶紧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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