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赌气一般,接过纸和笔,随即又坐在了单独为他准备的桌子前。
……
……
一番考试,大概花了一个多时辰。
朱厚照在下面写文章,而朱祐樘为了给儿子当榜样,就在上面批阅奏疏,但其实很多时候,朱祐樘都只是拿着笔在神游天外。
儿子不想读书,他这个当爹的也不想干活。
享受过出巡的快乐时光之后,再想沉下心来处理朝事,就会静不下心,大概只有一直封闭着,才能一直不被外物所扰。
一直到朱厚照放下笔之后,朱祐樘第一时间看到,一抬手道:“写完就回去,已经过了午时,不得休息,回去继续温习功课。若写得不好,朕会再罚你!”
“知道了。”
朱厚照也不争论,起身来,行礼后就告退。
等朱厚照随东宫侍从离开,朱祐樘望着殿门的方向,再瞅了瞅陈宽道:“太子跟以前,是有什么不同吗?”
陈宽道:“奴婢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朱祐樘琢磨了一下,摇摇头道:“说不上是怎样。他话怎么少了?”
陈宽心说,这位太子当着面跟你提题目太难,一顿争论,就这样还话少?那以前他是有多不听话,或是多么喜欢顶嘴?才会让陛下您有如此念头?
朱祐樘道:“这文章……写得是什么呀!”
显然平时朱祐樘看惯了大儒的文章,再看看这个,就显得太儿戏了。
陈宽道:“陛下,马上就要殿试了,太子的文章,大概还无法与本届的贡士相比。”
“那倒是。”朱祐樘道,“莫说是贡士,他就算是能比个生员,朕也就心满意足了,但朕自身的学问也达不到贡士的水平,敢奢求他?但他平时的先生都是什么人?翰林出身,都是人中龙凤,而他呢?”
提到这里,当皇帝的又开始对儿子一顿数落。
显然朱祐樘对朱厚照最大的不满意,是儿子不像自己的性格。
当父亲的,都会有一种自信,觉得自己才是最优秀的那个,只有儿子像自己,才算是有出息。
陈宽道:“陛下,这文章……您还看吗?”
“拿给秉宽看看。”朱祐樘道,“还有,让秉宽给朕斟酌一下,出个题目。以前这都是翰林院的事,如今朕想让秉宽来出题,再是由秉宽领衔这次的殿试阅卷。”
陈宽心说,那位蔡国公没当本届会试主考,却是要代天子来选取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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