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道:“朕难道不知道吗?若再查下去,半个朝廷都要被牵扯进去。朕登基这十几年来,朝廷变成什么样子?大臣之间互相送礼,甚至是以送礼的多寡而决定亲疏远近,甚至是提携同党……看似是查个矿税,可一旦把一层窗户纸捅开,下面真就没法看!”
“那陛下……还要继续查吗?”
杨鹏也有些担心。
之前言官那边很低调,他杨鹏觉得不太用担心。
可一旦言官闹起来,那就不再是十足的稳妥,很可能皇帝会迫于一些事情的压力,而选择牺牲几个人。
比如说之前提督东厂的李璋,也是这么被牺牲的。
他杨鹏以为朝中人现在不敢有什么动作了,谁知言官现在还是哄闹起来。
朱祐樘道:“都开始了,为什么要停?朕记得先皇时,也曾查过朝中的大臣,一次就能免除上千人的官职,如此朕为何不能这么做?”
杨鹏一想也是。
你那位父皇,以昏聩和不问朝事而著称,但要狠辣起来也是收不住的。
到你这里,你对那些大臣是真的仁慈,可换来的结果自然就是他们蹬鼻子上脸。
“去跟秉宽说,无论是谁,哪怕是个尚书,只要为非作歹的,就不能收手。且内阁……也不能置身事外。”
皇帝的意思,下一步就别只查个什么正卿、侍郎之类的,干脆直接查尚书和内阁大臣,这样更能体现出杀一儆百的效用。
……
……
内阁值房。
刘健从外面回来,随即将李东阳叫到了他的公事房内,这样能防止外面的王鏊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什么。
刘健丢下一份参劾张周的奏疏,问道:“你知道了?”
李东阳拿起来看一眼,摇头道:“这才知。”
“唉!”刘健道,“我知悉,如今是陛下想要还朝廷的清正廉明,以至于对臣子是苛刻了一些,甚至我先前也反对这么做,但要是贸然去参劾张秉宽,仍旧是不会起任何作用。一年总有那么一两回,他们还吃不到教训吗?”
李东阳道:“若是参劾西北军将此战无所作为呢?”
“你什么意思?”刘健问道。
这头李东阳说他不知道,但马上李东阳又展现出好像一切都在他计划之列的架势。
李东阳侃侃而谈道:“此番西北用兵,损耗钱粮巨大,就算责任不在张秉宽身上,但带兵的将帅也应当承担责任,且前线是否有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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