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
杨鹏正在亲自主持对李东溟的审问,一番用刑之后,李东溟混身血迹斑斑,但杨鹏似乎还不满意。
王时走过去道:“杨公公,怎么用刑,他都不肯承认所行之罪恶与李阁老有关。”
显然,杨鹏想来一把大的,那就是把案子往李东阳身上烧,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李东溟这里撬开一个口子。
杨鹏亲自走到李东溟面前,用行刑的鞭子将李东溟的头给撬起,冷声道:“案犯,到现在你都不肯招认实情,看来你是真的该死。朝廷初步定的是斩监候,咱家看来也不必等了,可以直接立决。”
李东溟声音微不可闻,却还是挣扎着说道:“公公,并非在下狡辩,家兄他真的不知情。”
“你糊弄鬼呢?”杨鹏怒气冲冲道,“你兄长不知情,光靠你坐在那,旁人就会乖乖送银子?还是说你面子大,就靠你这张脸就能在京城吃得开?人家还不是看在你兄长的份上?”
“也可能是……”李东溟道,“如公公所言,他们就是看在家兄的面子上,但家兄的确不知情。”
杨鹏冷笑道:“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光靠你兄长的名头撑着,一次两次还管用,若是没有一次给他们办事,谁会再给你送银子?还有谁再会宴请于你?你这么说,就是拿咱家当傻子?”
“真不知情……”
李东溟似乎咬定了事情与李东阳无关。
事情真假先不论,至少在李东溟这里也知道,要是把李东阳也给牵扯出来,那不但自己死定了,且李家以后就完了。
杨鹏厉声道:“再用刑。”
王时急忙小声提醒道:“这用刑已过两个时辰,再这么下去,就怕他撑不住死在这里。”
“这里死的人还少了?”杨鹏不以为然,“莫说是已经定罪的,就算是查无实证的,在诏狱里死个把人,外面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他毕竟是有李阁老的背景,就怕真死了,回头不好对外交差。”王时很为难。
虽然王时跟他父亲王越一样,喜欢巴结权贵,但在很多事情上他还是有良知的。
至少他看不下去这种用刑拷问的手段,或者说他还是有点心软,不适合干锦衣卫这一行。
杨鹏恨其不争道:“王都督,你现在马上就是锦衣卫指挥使了,遇到这种案子,若是连一两句实话都拷不出来,以后还怎么指望你办大事?咱家是在为自己吗?这是为了以后朝堂的安宁。”
王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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