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郭鍧带着一名传令兵过来,道:「大人,张公公,刚得悉的消息,崔驸马已经返回其军中,听说已准备往上游走个四五里,就准备过河,而鞑靼人已经在往这边派出斥候。鞑靼已在河岸进行休整,很可能会……随时掩杀过来。」
张僩急不可耐问道:「***强行渡河了吗?」
郭鍧为难道:「前面的路,都被***给堵了,几千几千的方阵,光靠夜不收已经不能知悉河岸的情况,除非要等到天明之后。目前看来,好像……还没渡河。」
杨一清道:「不必想着去查河岸的情况了,即便查到了,也可能是鞑靼人的疑兵之计。」
「这……」张僩道,「咱如今跟***到了你死我亡的境地,咱的人马还不足,就怕***下一步的目标是吞了咱,报花马池和石沟驿的仇,要不咱还是先回撤三十里,等候援军抵达吧。」
杨一清好似想明白事情一般道:「如今退是没必要的,但进也要审时度势,要先搞清楚鞑靼人的动向。可惜陛下对于这一战,好像并未做出任何的安排,却不知是为何。」
「陛下……安排?」张僩和郭鍧听得都有点发蒙。
你到现在了,作为阵前的主帅,居然还惦记着远在两千里之外的皇帝给你下旨,来帮你调兵遣将?
你杨一清是这么没骨气没能耐的庸人吗?
不符合你的人设啊。
杨一清道:「无论是花马池,还是石沟城,陛下都有详细的旨意传达,即便石沟城未提及要如何配合用兵,但也准确说出鞑靼人接下来的动向,等于说有一双眼睛,在战前就明悉鞑靼人的一举一动。」
「呵呵。」张僩苦笑道,「这不是陛下,应该是……蔡国公吧?」
杨一清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没法反驳这说法。
「但从石沟城之战结束之后,我已无法得悉鞑靼人进一步的动向,也就是说,如今全要靠我等来临场应变。」杨一清叹道,「我们的步卒还要一日多才能抵达,而其余各路人马差不多也要这时候才能到来,也就是说明日入夜之前,鞑靼人若无心于渡河,必定想在黄河南岸,以背水一战的态势,与我等决战。他们想雪耻,而我们则要乘胜追击。」
张僩道:「那咱还不撤兵?咱现在也就六七千的骑兵到了此处,加上襄城伯和武安侯的四千人马……勉强过万。对了,您还让崔驸马带人马过河……这……咱
火器不够,一万打三万,要输啊。那咱还来作何?从开始别追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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