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张僩骂骂咧咧道:「咱家有眼睛,这里距离前线能有几步路?还用你来通告?」
随即二人都将目光落到杨一清身上,杨一清道:「鞑靼人的目标是要渡河劫掠,他们寇边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战略上取得多少首级军功,而是要获得多少人畜财货。对他们而言,能获取利益,丢下一些尸体也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回去之后,这些死去之人的女眷和财货,也会是属于他们的。」
「还真是……与众不同。」张僩苦笑。
但他知道杨一清所说的没错。
鞑靼人基本上不会跟大明计较一地的得失,因为他们打下来也占不了,也不会计较战场上能杀多少大明将士,最主要的还是看能抢回去多少有用的东西。
为了生存。
「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也是我高估了将士们拼死一战的决心。」杨一清好似是在认错一般。
张僩赶紧道:「杨军门,咱还没败呢,可别说丧气话。」
说着还看郭鍧一眼,郭鍧赶紧将头转向一边,意思是我没听到。
杨一清道:「目前要破局,非要有人挺身而出不可,要么只能等平江伯或是保国公的人马杀到,否则……以我们的实力,最多是跟鞑靼人做周旋,甚至容易在此折戟沉沙。」
张僩道:「哎呀,杨军门总算看出此战的凶险了,***身经百战,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以前咱头疼的是火筛,可鞑靼小王子的实力丝毫不弱于火筛,草原上到处是狼啊!」
杨一清没理会,对郭鍧道:「撤五里之外,重新扎营,到五里之外寸步不退,鞑靼再来,派刀斧手于后准备,撤退者斩立决!」
给你们退的机会,退五里,但不是说可以一退再退。
就当是佯退,让鞑靼人摸不着头脑,他们忌惮我们的火器,必定不敢全力追赶,等扎稳脚跟之后,再做盘算了。
黄河北岸,一场厮杀正在进行中。
崔元所部七百多人以逸待劳,以两排手持火铳的骑兵,对战冲杀而来的鞑靼骑兵。
「砰砰砰……」
战事开展得非常顺利。
连崔元和徐甚等人,也没想到都到弘治十四年了,鞑靼人已知晓大明有厉害的火器近三年时间,居然还会这么无脑往前冲送人头,简直不要太愉快。
乌鲁斯本来是要莽,想直接以两倍于大明的将士数量,冲开一道缺口,然后把这路大明人马给吞下,为鞑靼后续人马渡河做好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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