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懋道:“马车上不颠簸吗?给老夫找几块软布来,越软越厚的越好……这几天下来,身子骨都快散架了!这距离宁夏还山长水远呢。”
张懋最悲哀的,是从偏关出发之后,距离自己的目的地宁夏,仍旧有很长的路要赶。
按照目前行进的速度,怕是要十天半个月之后才能抵达,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己很可能交待在西北这地方。
“那怪王威宁一世骁勇,最后还落了个不得善终,真是……苦啊。”张懋感慨。
张锐道:“父亲,听说威宁侯死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张懋瞪儿子一眼道:“那是他得了爵,他的追求,跟你我不同。他自己受了苦,难道他自己不知?你是想让老夫也栽在这里吗?”
张锐赶紧拿布去给父亲擦脚,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
……
西北战事,一时又陷入了风平浪静。
朝中连续几天都没新消息,一切好像都停在张懋于偏关之外取得捷报,连朝中文官都忍不住要称赞张懋两句。
老当益壮。
老而弥坚,更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再或者是觉得,有张懋在,鞑靼人会忌惮三分,再不敢犯境。
这话当然也只是随便说说,文官更多的目的,是让张懋派系的人觉得,文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让张懋觉得背后有文官的支持……变相挑起武勋之间内部的不和。
这天张周在下午入宫,先是去给朱厚照上了一个时辰的课,也没教多少东西,更多是在闲聊,随后又被请到了西暖阁。
“秉宽,崔家那女娃儿,你看过了是吗?可是喜欢?”
朱祐樘上来就问询张周有关崔元妹妹的事。
这也是告诉张周,崔元眼看就要到京城了,她妹妹永康公主那边又在催促给丈夫安排个好差事。
所以无论朱祐樘对妹妹是有多挑剔,这会也会来试探一下张周的态度。
“人是见过,就是……”张周也说不上来。
一个没长开的小女娃,充其量也就是个懵懂少女吧,婚姻大事什么的一概不明白,什么爱情、感情的一概不知,就好像一张白纸一样,张周觉得自己不应该去当那个写写画画的人。
朱祐樘道:“有什么直说。”
张周道:“陛下,怎么说呢?人也还好,就是……并不太般配,年岁差距在那,且她还什么都不懂。”
“秉宽,你就是这样,太考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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