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疲倦的内心,此时更显得沧桑。
但好像是哀莫大于心死,对眼前的噩耗,他已经能泰然处之,甚至是“乐”在其中。
“哈哈……果然啊。”张懋笑的时候,神色中带着几分苍凉。
张锐道:“父亲,眼下这么行军,大概是不行了,不如儿臣带一路人马,以骑兵先行进宁夏地界,从花马池杀出去,将鞑靼人阻截在回去的路上,父亲您给调兵吧。”
张懋冷冷道:“儿啊,你再怎么努力,也没用了。你不是张秉宽的人,他不会相助于你的。”
“父亲……”
“别说了!”张懋道,“为父能想到,下一个朱东旸,那就是我了,为父半生的显赫,都要因为曾经对张秉宽的纵容和默许,而收获到最惨痛的代价。什么救你的命,什么相助于我张家……到头来,却只是把自己给埋了。”
张锐听出父亲言语中的失落,急忙道:“父亲,各路兵马行进的路线不同,我们又没做错什么,陛下是不会追究的。”
“你说错了。陛下要追究,还会听你分辨吗?说你没尽力,那就是没尽力。不然朱东旸为什么混到抄家的地步?为父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让陛下满意的。”张懋道。
张锐道:“所以父亲您请下令,儿愿意带兵,先行进草原。”
张懋怒道:“你怎么这么愚蠢?你带兵去了,那就等于是贸然出兵,那是不遵皇命!你要是兵败了,我们张家就彻底万劫不复!现在我还有理由,大可降爵降俸禄,或者是调到别处当差,可要是你兵败了,我们张家就彻底完了!”
张锐一时无言以对。
“行了!按照正常的行军,后天一定要到宁夏,到时看看收拾残局……听其余各路人马奏捷,我们就在旁边看看热闹……老夫似乎理解了当初一句话,什么叫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大概便是如此吧……”
……
……
张锐见过张懋,也被父亲那股丧气所感染,心中带着极大的不快。
回到营帐中,却是马仪跑来拜见他。
“小公爷,您何以……”马仪也不太理解张锐为什么之前还斗志昂扬,一扭脸就成这模样。
张锐道:“平虏伯,看来我是没机会建功立业了,家父并不允许我带兵出关,只说一切要按照计划。”
马仪显得不太理解道:“公爷是这么说的?可各路人马都在出兵,我们如果按部就班的话,那我们岂不是落于人后?现在我们火炮和火铳齐备,人马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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