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陛下刻意隐瞒。”
言外之意,除了皇帝,也可能是陈宽,再或是亲近于张周的什么人,在背后捣鬼。
李东阳道:“是否也到了我们该做一番文章的时候?到现在,京城内都还风平浪静……却是张秉宽不在京,连他的党羽,似乎都很平静,最近兵部接连几件事情,都是侍郎在做,跟这个尚书似乎就没多大关联。”
“你去过?”刘健问道。
“嗯。”
李东阳也没隐瞒,点头道,“去过兵部几趟,才知道兵部最近的公务都很懈怠,张秉宽看似能人,但其实他在处理政务和公廨内事务的能力上,基本上跟个新科的进士没什么区别,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他最近又不在京,导致兵部内一团乱麻。”
刘健想了想,突然眼神锐利起来。
李东阳随即便明白刘健的意思,试探着问道:“那就以他不能胜任尚书之位,对他行参劾之事?”
不以北方战场上的得失来参劾张周,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正是因为张周的存在,才令大明这几年北方疆场接连取胜。
这次不过是无功而返,就以此来参劾张周,皇帝怎会认同呢?
刘健道:“再看看。”
“还要等?”
李东阳显然已经没那么好的耐性了。
刘健起身,来回踱步片刻,随后将目光落到窗外飘着的雪花,道:“今年的事情,处处透着邪气,先是陛下入冬之后染病,这就一病不起,随后就是张秉宽于此等时候离京,还有北方这场大雪……张秉宽自诩精通天文历法,难道这点事他都推断不出来吗?”
李东阳道:“神机之事,怎可尽信?”
刘健道:“可既然他曾经有此能耐,倒也该料到会有如此的情况,却还在这时候派兵北上……伯安是真的没取得战功,还是说……”
“人都已经过了威宁海,估计这几日就会有他到猫儿庄或是大同的奏疏到来,这会你还担心王伯安杀个回马枪?他在用兵之事上,的确是有很多令人难以揣测之事,但他也懂得审时度势,鞑靼人既不肯正面与我朝将士交战,又怎可能会在他回兵后,再给他机会呢?”
李东阳认真去分析。
王守仁打道回府,那就真应该结束了,你刘健还在担心什么?
一个内阁首辅,文臣可都盯着你,我跟在你身后,应该由你来指点我,而不是每次都由我来出谋划策。
“于乔还等着呢。”李东阳又加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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