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军务有关的奏疏,详详细细研究一番,这几天陛下必会让朝廷总结此番北征之战的得失,届时拿南京军务出来说事……也不用跟陛下提什么,甚至只需要给兵部施加一些压力,让蔡国公自行……你可明白?”
不能来硬的。
直接去参劾张周,这件事会有,但目的不是为了把张周给参倒。
而是要给张周施压,让张周自己面子挂不住,主动提出要去南京,也只有张周主动提出的事情,皇帝才会同意。
韦彬惊讶道:“陈公公,您不是说了吗,陛下要在开春之后……亲征草原?”
陈宽道:“这种大事,只是陛下说说就能实现?自古想要亲政的君王那么多,有几个事成的?圣明如各朝的太祖、太宗,在遇到亲征之事上又都是慎而又慎,陛下眼下不过是意气想法,等回头冷静下来……或是一些条件所不允许,陛下会收回此想法的。”
韦彬心说,你还真了解皇帝。
皇帝这么大的兴致,是说收回就收回的?
“时间不等人。”陈宽道,“要是蔡国公迁吏部尚书的事定下来,想做也来不及。这几天,可就要忙活你了。”
……
……
张周跟朱祐樘一直谈到二更天。
这会的朱祐樘身体已经撑不住,早早回去休息,而张周则在李璋的引路之下,去到文华殿那边休息,说是来日还要让张周去跟太子会面,也不是让张周上课,朱祐樘的意思,是让张周跟朱厚照这对师生做一次例行的沟通。
大概就是当父亲的想让儿子知道,你先生总归是你先生,没有当爹的来管教你,你先生也会好好提点你。
“先生,咱家刚得知点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李璋没有举灯笼,却在前引路,笑眯眯的样子,好似是要给张周报喜一般。
张周道:“讲吧。”
李璋笑道:“蓟州那边似是来消息了,说是京山伯和安边侯已经有消息,他们已经发现鞑靼人的踪影,好像还是鞑靼一个万户的营寨,躲在一个山谷之中,听说已经派兵进去,这都是五六天之前的事。”
“哦。”张周点点头,“是说,战果还不知道?”
“的确还不知,不过料想,这一战可说是十拿九稳。要说京山伯和安边侯可谓是福将,他们走到哪,都能有奇遇,换了平常人定不会认为他们是定国安邦之才,只有在先生您这里……”
还没等李璋说完,就被张周伸手打断。
张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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