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认可让秦思远兴奋地扭了扭身子。
只听她又道:“意境乃人之胸臆,所思所见所虑皆蕴含其中。兄长也曾游览河山,也曾秉灯苦读,也曾精心推敲圣贤之言,作诗写文大可不必胆虚。”
秦思远不禁大笑道:“大妹妹果然厉害,一眼就瞧出我有所顾虑。”
秦鸢指点他:“兄长追求至臻至善,但学海无涯,生有涯,哪里有追求的尽头呢,若是顾虑太多,谦虚太过,那就不会有英雄出少年之说了。”
因着追求一个“完”字,会过于谦逊,畏手畏脚。
为此错过在贵人面前表现的机会,岂不可惜。
才华是一回事,胆气却是另外一回事。
秦思远垂下眼睫,若有所思。
秦鸢又拿出了自个准备好的诗扎,递给秦思远道:“堂兄,这是我近来闲暇无事所做,堂兄觉得如何?”
她这些日子,将前世所做的诗题又重做了一遍。
因着增添了许多阅历,见识了风霜冷暖,和年轻时风味大有不同。
秦思远看了之后,长叹道:“大妹妹的诗与闺中时相比,多了几分隽永婉转,用词精准,气象老练。”
秦鸢笑着拿了过来,丢在一边道:“兄长,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已然肚里没货了,我看兄长这些日子精炼猛进,等到春闱时应该不用再担心诗赋考了。”
秦思远笑道:“大妹妹,我若高中,必将上门拜谢师恩。”
秦鸢也笑。
前世秦思远坠在二甲榜尾,今生不知道能升多少个名次。
策论能够看出学子的胸襟章程,诗赋则能看出灵气机智。
许多人因为诗赋做的好,被人传颂记在心上。
远的不说,秦鸢想玉渊潭的诗社,秦思远一定能入了贵人的眼。
秦思远这次来去匆匆,也没顾得上去上方给老夫人请安,刚走到二门处,就有个人影子扑了过来,伴着一声娇呼,一缕幽香,将秦思远吓了一跳,连忙避开了些。
守门的婆子见他如此,都怔了一怔,但好歹还是将人扶住了。
秦思远见人扶住了,松了口气。
他站立在侧,也不敢多看,只问:“这位姑娘……”
徐珍原本以为秦思远这样的书呆子,一扑一个准,没想到差点丢了丑,怀里抱着的珠串花样儿也洒了一地,她闻言羞恼地道:“秦少爷放才……”
秦思远迅疾扫了一眼,认出这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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