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嗤笑一声,道:“再这么病下去,说不得侯爷心一软就留下了呢。”
崔氏忍不住了掐了她一下,道:“一天到晚的乱说什么呢?”
转脸又对秦鸢道:“你妹妹说话难听,但你也的确要小心。”
秦鸢皱眉,道:“若是她一病不起,侯府自然也不能送她走,不过也要看她夫家如何打算。”
“哎呀,我的好姐姐,伱就是太……觉得自个太厉害,小瞧那个女人了,”秦婉幸灾乐祸地看着秦鸢,道:“她在塞北能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侯爷到侯府,难道就不能再这么病弱不起地黏着侯爷留下来。侯爷是个男子,说不定就喜欢那一口……”
秦婉越说越收不住嘴。
她早就看不惯秦鸢矜贵从容享福的样子了。
秦鸢还没怎么着。
先有人恼了。
外面陡然传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冷飕飕的,“你倒是说说本候喜欢哪一口?”
秦婉僵住了。
她呆愣地转动脖颈,指控般看向秦鸢。
不是说侯爷在大昭寺祈福的吗?
秦鸢:“……”
每回说坏话都被顾侯爷抓住,也真不愧是前世的怨偶。
崔氏一脸的惶然。
这原本是来示好的,结果说坏话被女婿抓了个正着。
这个女儿,真是癫的没边了。
侯爷话音刚落,人已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他一身的戎装,头盔搁在臂弯处,额上系着石青色的发带,锐利的眉眼,锋利的下颌,显得桀骜英俊又危险。
崔氏:“……侯……”
秦鸢已扑了过去,轻笑道:“你怎么这会子回来了?”
顾靖晖看向她,神情已不自觉柔和下来,轻哼了一声,道:“我怎么就不能这会子回来了,不回来还不知道你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亏我给九公主告了假专门赶回来陪你。”
虽然是在抱怨,却很是亲昵。
秦鸢笑着接过头盔,道:“我妹妹也是担心我,夫君的好,我都记在心里的,还不快给母亲见个礼,再去梳洗了换了衣衫出来说话呢,大热天的跑了这么久回来,渴不渴?”
顾靖晖此时已眉眼含笑,狭长的眼中满是星光。
亮闪闪的,甚是夺目。
似乎眼中只有面前这一个人。
崔氏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看这两人相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一对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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