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道:“我那陪房真是个能干的,不是我自夸,就连六弟也这么说,他印出来的诗集,六弟说比在外面买的还要好些。”
顾老夫人忙道:“印诗集费银子吗?若是公账上不好出,娘给他补贴便是。咱们府上不缺银子花费,就是晖哥儿的私库也不晓得有多少,你可不用替他省着。”
秦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娘,我知道了,这要让侯爷知道了,不知该怎么想呢?”
“他想什么,他老子的私库最后还不是都给了他啦。他的自然也要给妻儿们花,守着金山银山有什么意思,那都是些死物。银子再多,没花出去,那和你无关,留着只是个好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将来还不知是谁的呢。”
这份豁达真让人心折。
秦鸢心中感叹,今生真是好造化,竟然嫁入了侯府,又有个这么好的婆婆。
她问:“娘,您用着那香如何?”
顾老夫人笑的开怀,道:“用了你调的香,我睡的好多了。要是往常府里有这么大的事,我就难免会多思多想,睡不好吃不香的。可有了这香,也兴许是有了你这好媳妇在前面顶着,我睡的踏实极了。这些日子,我窝在这院子里,好好照看两个孩子,就是闷得慌,不过,你既然来了,想必也快开府了。”
秦鸢佩服地道:“娘果然神机妙算,智比诸葛,过几日不添病人,这府里就没事了。”
程哥儿闻言,立即凑过来,“祖母,义母,开了府是不是就能给我请西席了?”
顾老夫人抚了抚程哥儿的发顶,对秦鸢道:“程哥儿最近读书认字卖力气的很。”
但至于要不要请西席,她却不说。
显然是要秦鸢和顾靖晖自己考量。
秦鸢笑道:“好孩子,多读书多明理,是好事,请西席还要和侯爷商议,他最近有许多事忙,等开了府再说好不好?”
程哥儿立即颔首道:“儿子听义母和义父的。”
乖巧的厉害。
红叶对着翠茗使眼色,翠茗只当看不见。
玉姐儿声音细细的,也跟着道:“义母,我就不用请女夫子了,我可以去宝珠姑姑那里跟着她的女夫子学。”
秦鸢对她点了点头,又道:“宝珠这些日子呆在院子里,也没怎么闹腾,到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原本我还担心她年纪小,会闹。”
顾老夫人道:“我的儿,我罚着她禁闭呢,其实她就是性子骄纵了些,嘴上没个门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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