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斤粮食……”
“贺知州!什么百万两?本知府怎么只听说三十万两?”
“本官也只听说五十万斤粮食,就这点粮食如何赈济灾民?又能赈济几日?”
贺知州目瞪口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贺知州,我等一心为民,绝对不会贪墨,可朝堂下放的钱粮就这么多,我等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贺知州懂了。
山州从上到下的官员都没有打算赈济灾民,或许有人像他一样想要做点事情,但是大局面前,他们的力量起不到任何作用。
或许那位刺史真有心办事,但下面的人却未必。
知府、知州、郡守、县令,层层过一道手后,钱粮还剩多少?
贺知州觉得头皮发麻。
暗中克扣钱粮,中饱私囊,难怪当地民怨沸腾,死去的老百姓不计其数。
可贺知州不敢骂,不敢声张,因为他现在是个异类。
贺知州跟着他们一路走出城,臭气熏天,老百姓面无菜色,随意的躺在地上,还有的人都已经僵硬发臭了,一看就是死透了。
他身边的这些同僚漠不关心,对眼前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诸位乡亲们,知府大人见到你们受难,深表痛心,连夜上奏刺史府,请求拨下钱粮,今日傍晚会施粥,这可都是大人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抠出来的粮食啊!”
贺知州面无表情,很多人在这时又表现出了另外一面,他们表示自己很爱百姓,很体谅百姓,自己也只能吃粥。
可贺知州跟着他们离开灾区后,立即就去酒楼,饮酒吃肉,醉生梦死。
贺知州没有动,他感觉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这便是真正的官场吗?”
贺知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在同僚喝得酩酊大醉后,他离开了。
他想救老百姓,却无从救起。
朝堂下发的钱粮竟然被这些人全部贪墨用来享受,他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感到悲哀,难道老百姓的命都不是命吗?
贺知州踉跄着出了城,他在灾民中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看着已经都快饿死的老百姓,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狗官说好了给我们施粥,可粥里面却都是沙子。”
贺知州走到施粥区域时,生出一丝欣慰,可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却听到老百姓破口大骂。
全都是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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