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结束了今日份文书工作的艾登靠在椅背上,和往常一样伸手取过放在办公桌角落里从典狱长信箱里取来的信件,开始挨封浏览。
和往常一样,基本上所有的信件都来自犯人家属,为犯人求情的、说好话……艾登一一看过,这时一封信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异常厚实的信封,简直就像是塞了一叠钱。
不,多半就是塞了一叠钱。
艾登叹了口气,在自治州监狱的自主管理权很大,典狱长在自己的监狱里拥有相当大的权限,坐在这种职位上没人向他行贿才奇怪。
典狱长信箱里信件里偶尔就会出现钱、支票、金箔、宝石之类的值钱物件,希望买通他为某个犯人提供特殊待遇甚至为他争取减刑。
其实艾登见到这些是真的挺烦的,他也不是对钱不感兴趣,但也懂得衡量风险,他的监狱里根本不缺因为行贿或者受贿进来的犯人,个个都是前车之鉴。
更何况他监狱里还有一个靠拉皮条发家致富,时刻都想着用钱连带身子腐化他拉他下水的富婆魅魔,他连那种蜜糖陷阱都懒得碰,又怎么会为这种蝇头小利赌上身败名裂的风险?
拿到这种信件他一般还得花时间上报,配合取证,以免寄信的人回头跟他纠缠不休。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得先确认一下信里的东西。
这么想着,他撕开了信封,里头的东西突然滑落出来。
艾登忽然愣住了,这里面的东西竟然是……照片。
是人像照,衣着暴露前凸后翘的女郎在照片里搔首弄姿,虽然没有脱到一丝不挂,但特定的衣饰和撩人的姿态还是给人一种色气满满的感觉……给人的感官刺激程度不亚于自治州发行的,畅销全州甚至周边地区的《哔哔女郎》杂志。
不是钱,居然有人……寄了一份色图给他!
艾登怔了一会儿,将信封里的剩下的照片和一封信都取了出来,他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这些照片,然后才再次拿起那张信纸读起来:
“这是鄙人多年来收集一点小收藏,望典狱长笑纳。
鄙人乃是贵单位所收容之犯人奥菲利娅·卡奥多之兄。
我同舍妹已失散二十余年未尝见面,甚是想念。
最近听说她被收押在自治州我便立刻动身赶来,未曾想她竟于狱中犯事,难以得见。
鄙人近期将有要事加身,数年之内或难再与之会面,恳请典狱长通融。
附:鄙人为合法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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