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可孩子这样爱热闹的性子,恐怕过不了太宁静的生活。
裴沅沅口出狂言要当皇帝的事迹,已经传入民间,被编成了各个版本,茶馆里还有说书的都在讲。
不过在大家看来能不能当是一回事,当了也不过是阉狗手里的玩意儿。
百姓们围坐在一块儿听说书的讲评,裴知晏路过时听到是与孩子有关的,便驻足听了片刻。
他一身黑衣骑着马站在外围格外显眼,说书的讲到一半看到他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这些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回禀掌印大人,小的是听路过的官爷说的,只是讲出来让大家乐一乐混口饭吃,绝不敢对您不敬…”
说书的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没成想编排个故事竟让本人给听到了。
周遭离他近的百姓也吓得一激灵,纷纷往后退散,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
裴知晏没再多看他一眼,吁了一声骑着马快速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望月楼——
沅沅近日看书看的格外认真,抱着厚本子咿咿呀呀的读着,也不知她读的对不对。
反正就是读了,爹爹临走前说过回来要考她的功课。
说曹操曹操到,只听门口有侍卫行礼的声音,老头爹的衣角就已经先一步闯进视线。
“爹爹,你回来啦!”
沅沅丢下手里的课本飞扑进他怀里,被稳稳的接住抱了起来。
“我不在的日子里有没有好好温书?”
裴知晏回来前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裳,见她趴在自己身上像个小狗似的到处嗅,便知她在找有没有血腥气。
“有,我每天都有读书。”
沅沅拍拍胸脯回答的十分自信,她每天都要读可长时间啦。
“那我便考考你,把《咏鹅》给我背一遍。”
裴知晏抱着她在石桌旁坐下,垂眸认真的瞧着她。
“呐呐呐,曲项向天歌…歌…”
沅沅刚背完第一句就卡壳了,紧紧的抿着嘴唇,黝黑的大眼睛尴尬的看着他。
“是鹅鹅鹅,你怎么说话还有口音?”裴知晏叹了口气无奈的纠正道:“继续背下面的,下一句是什么?”
“……”
沅沅抬手心虚的摸摸鼻子,她昨天还会背的,可是老头爹一提问她就忘了。
“下一句是什么?”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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