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手,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不能不表态,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有家人朋友,徐恩增这是在玩火,也不怕烧到他自己。
左学臣的酒杯顿了顿,科长?自己这个孙子真是给了他一个惊喜啊。
沈东新放下筷子,左重这帮手下好大的杀气,好大的口气,连党部调查室这种部门都不放在眼里。
左重强按住怒火,转头询问父亲左善文:“父亲,朵朵在学校里有没有参加地下组织,就算参加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我必须得知道。”
左善文摇头:“你还不知道朵朵的性格,喜欢往人多的地方跑,她的一些同学觉得咱们家有势力,也愿意带着她,小孩子闹着玩嘛。”
左钧插了一句:“那帮女学生可不简单,成天跑出去演讲、散发传单,每次都带着小妹做掩护,可要是真正商量大事,都躲着左朵。”
左善文夫妇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梅慧珍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小儿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说,左钧吓得脖子一缩,乖乖闭嘴坐直。
左重听完心里有了判断,不管那些女学生是不是地下党,左朵的身份决定了她不会被轻易接受,看来就是跟着胡闹,没有什么大事。
不过他也察觉到了一件事,一向强硬的祖父为什么没有出面,否则别说区区宁波党部调查室,就算浙江党部的人也不敢如此放肆。
祖父左学臣虽然没有入仕,但他的老朋友,生意伙伴遍及整个民国,很多人都得过他的帮助,北伐时左家还捐献了价值不菲的物资。
还有父亲左善文,当年跟过先总统搞革命,金陵各个衙门也有人脉,这次却让姑父出面处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想了想,左重脸色恢复如常,对着手下们摆了摆手:“好了,有光,老古,今日是家宴,就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大家吃好喝好。”
左学臣看着左重的反应,心里十分满意,到底是在仕途上摔打过了,刚刚勃然变色是为了家人,可以理解,可解决问题就不能凭一时之勇,必须保持冷静仔细地谋划。
为了缓和气氛,众人有意谈了一些轻松有趣的事情,特别是沈东新的法国人笑话,最受欢迎,左善文也说起了一件亲眼目睹的事情。
“当年左某在沪上法租界遇到过一件事,一个英国人不小心落入了黄浦江中,便用英语喊救命,可没人理他,眼看就要淹死了,有人大喊告诉他用法语!英国人只好喊了一声au secours(救命),当时就跳下去六个法国绅士将他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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