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何地点。”
左重开出了条件,他相信德国人会动心的,一面是单纯的诬陷,可能会带来麻烦,一面是证据确凿没有任何隐患,这事很好选择。
果然,穆赫听完乖乖坐到了医院的长椅上,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许久后长长吐了一口气,摘下军帽平淡的说起了他的过去。
“我出生在黑森州的奥斯巴登乡下,父亲是普通农民,母亲在家中照顾我和两个弟弟,日子不算过得太好,却也比大部分的人幸福。
至少我的父亲愿意供我读到中学毕业,之后我成功进入了柏林工业大学学习化学工艺,毕业后成为了一名老师,一直到欧战开始。
那真是一场残酷的战争,我的两个弟弟分别在马恩河和凡尔登牺牲,送回奥斯巴登的只有属于他们的勋章以及50帝国马克抚恤金。”
讲到这里,这个冷峻的男人眼中泛起一丝泪光,然后转瞬就消失不见,这件事显然是他心中最深处的伤痛,轻易不会向外人提及。
左重没有发表意见,因为没法说,那场大战实质上是新老帝国主义的狗咬狗、争夺殖民地的窝里斗罢了,双方屁股底下都不干净。
他要是实话实说,穆赫恼羞成怒说不定拔枪出来,所以对方愿意说,那自己就听着,通过这些讲述也能侧面了解一个真实的德国。
一旁的穆赫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目光涣散:“不管怎么说日子总要过下去,欧战刚刚结束时,我便将父亲和母亲接到柏林。
哦,忘记说了,欧战开始之前我就结了婚,同样有了三个可爱的孩子,我的妻子是我的老师的女儿,一个非常善良和美丽的女人。
我想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失去亲人与战败的痛苦回忆,可惜上帝没有给我和我的家人机会,那场突如其来流感袭击了柏林。”
提到这件事,穆赫的表情发生了微妙变化,有痛苦、有恐惧、有憎恶、有悲伤,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脸上会同时出现这么多表情。
他将胳膊放在膝盖上,双手抱着脑袋低头说道:“它先会让你头痛、头晕、流鼻涕,接着是肌肉酸痛、食欲下降,最后慢慢的死去。
我的父亲、母亲、妻子和三个孩子先后得了这场魔鬼带来的瘟疫,我想尽一切办法挽留他们的生命,是一切办法,可那是徒劳的。
第一个离开的是我那一辈子没有轻松一天的母亲,第二个是我的妻子,第三个是我父亲,紧接着是我的三个孩子,他们都离开了。”
左重皱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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