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踮起脚尖便可以避开。
同时用钢鞭和其他刑讯工具施刑,这一疼,人会不由自主的站稳寻找支撑,对方的脚后跟就踩到了滚烫的碳火上,如此循环往复。
刑讯职业情报人员,只有暴力是不行的,不能给他们适应疼痛的机会,这有点像溜鱼,太紧太松了都不行,全靠施刑人的经验。
“啪~”
归有光一鞭子下去,郭彬身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他强忍痛苦不将脚后跟放下,小腿后侧肌肉不停剧烈跳动。
身份被揭穿之后,他就一直保持保持沉默,这是日本间谍被捕的正常操作,尽量拖延时间,为其他人的脱逃和应变争取时间。
看到对方竟然不配合自己,大光头就像孩童看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咧着嘴露出狞笑,高高举起钢丝鞭用尽全身力气向下挥动。
鞭子划过空气,发出呜的一声落在郭彬的胸膛,无数块血肉碎片飞溅,不远处的徐恩增觉得嘴唇上一凉,下意识用手摸了摸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就冲到墙角哇哇吐了起来。
废物~
特务处众人不约而同的在心中骂了一句,同时稍稍往回退了两步,毕竟他们也不知道郭彬有没有什么传染病,还是小心为妙。
那边的郭彬还不知道自己隔山打牛“伤”到了徐恩增,在坚持了十几秒后,大拇指、身上的疼痛,让他的思维有些混乱,直接放下了脚后跟。
脚底板分布着大量的感觉神经末梢,当表层受到损伤的时候,感觉神经发挥作用,告知大脑从而让人产生痛苦这个意识。
这种痛苦比起其它地方的痛苦来的更为缓慢,又更为强烈,并在神经传递的过程中蔓延全身,即使经过训练也难以抵挡。
随着脚底一阵剧痛袭来,郭彬不禁恍惚了片刻,记忆猛然回到了明治41年那个夏日午后,自己和“导师”坐在树荫下,凉风迎面吹来。
在惹人心烦的蝉鸣声中,导师将一个重要任务交给了当时不到十岁的自己——冒名顶替一个中国少年进行潜伏,伺机获取重要情报。
对方的家族在浙省拥有不小的势力,背景可靠,绝妙的是那个叫“郭彬”的目标出身旁系,自幼父母双亡又无亲近长辈,为求自保长期在外求学。
这样的人是再合适不过的顶替对象,尤其是在对方已经被帝国控制的情况下,他们可以全盘掌握此人生活中的细节以及为数不多的人脉网络。
三年,整整三年时间,他和“郭彬”朝夕相处,同吃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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