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一边在东京大学的研究院深造,熟悉帝国的政┴治,一边在古刹高野山南院居住,心无旁骛的读书。
在此期间,我深入接触了底层国民,发现有很多事情与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帝国并不像宣传中那样完美。
当时日本受经济危机的冲击,经济很不景气,尤其是农村情况更为悲惨,不少失去赡养的老人在家中饿死。
学生们忍饥挨饿,报纸常登载学生向过往的汽车乞求食物的新闻消息,出卖亲生儿女的惨事也屡见不鲜。
盛产茶叶的静冈县茶叶售价暴跌一半以上,茶农种茶越多就越亏损,那时的我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发展到最后,帝国出口的生丝也跌价一半以上,甚至大米的价钱也大幅度跌落,出现谷贱伤农的严重局面。
我亲眼看到一家三口倒毙在路边,贵族的汽车却旁若无人驶过,车中的孩子甚至嫌弃地将饭团扔出车窗外。”
说到此处,西园寺公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回忆那幕惨剧,又过了一会,他看着对面二人缓缓开口。
“公二知道二位先生的身份不简单,往日言谈间对红俄的情况毫不陌生,亦多次向我打听帝国之机密。
我在看在大家志气相投的份上,且鄙人想看一看,地┴下党是不是真的能救日本,故曾向警视厅报告。”
尾崎和左尔格听完面不改色,就像是没听到对方的话,有些话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挑明,即使大家心知肚明。
见他们没有反对,西园寺陈恳说道:“不管你们是红俄人,还是其他什么人,我有一件事需要你们转达。
外务省已经从国府获得重要情报,诺门坎的红俄指挥官换成了朱可夫,帝国的部署会有大的变动。
具体的情况,你们要自己想办法,军部、内阁、外务省总会有人知道的,我相信二位有能力做到。
还有,我这么做不是背叛,我热爱我的国┴家,但它现在病了,病的很重,我希望有人可以挽救它。
即使这样会伤害到某些人,比如我的祖父,我的父亲,也在所不惜,好了,二位先生可以走了。”
西园寺斩钉截铁地说出了最后一句,摆了摆手让尾崎和左尔格离开,然后一个人坐在书房中沉思。
作为与国同休的贵族子,这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极限了,出了这扇门,他也不会承认自己说过那些话。
毕竟,西园寺家是仅次于“五摄家”的“清华家”啊,绝不能出现一个“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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