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匆匆走进官邸,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屋子里传来某人愤怒的咆哮声。
“娘┴希匹!我的最高会议都快成逆匪的窝点了,当日会议刚刚结束,办事处就来人质问于我,这便是我们的保密制度吗。
更有甚者,市面上竟出现了伪造的《中央日报》,肆意攻击中央围剿叛逆的合法行为,唯恐天下不乱,简直是狂悖至极。
地下党欺负我,洋人也来欺负我,我不得不问问诸位,党国养你们究竟有何用处,如若有用,为何会发生这些事情。”
老戴和左重压低脚步声,悄悄走进室内,躲在了新闻检查所所长、朱骝先以及徐恩增身后,不过两人的到来还是没瞒过某人的眼睛。
“春峰,慎终,你们讲一讲,报社刊印的政┴府通告,为什么变成了为地下党鼓吹的报道?”某人阴着脸询问。
戴春峰咽咽口水,将脑袋低了下去不敢回话,见状左重向前走了一步,语气沉重地给出了解释。
“领袖,卑职认为,朱局长并无过错,地下党很可能是在报纸印刷出厂后动的手脚,将真报纸替换为假报纸,这种事防不胜防。
我已经让人将相关人员全部控制,只是我们还要调查围剿会议泄密案,人手上或有不足,报纸的事一旦有了结果会立刻向您汇报。”
听到这话,戴春峰也适时表态:“校长,慎终的说的对,您放心,学生会以最快速度查清假报纸的传播途径,谨防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某人闻言松开眉头,想起自己确实曾让戴春峰调查泄密,如此看来,在假报纸这件事上,军统表现不佳情有可原,起码责任不大。
一旁的朱骝先很是淡定,他这个中统局长更多是挂名,业务工作全由徐恩增负责,出了事情板子打不到他的头上。
果然,某人放过军统之后,立刻将矛头对准了新闻检查所所长和徐恩增,将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检查所所长跟徐恩增一边挨骂,一边擦汗,心里无比委屈,他们的人在各家报社盯了整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就成了替罪羊呢。
戴春峰看热闹不嫌事大,暗戳戳地建议将检查所所长撤职,换一個更有能力的人当所长,某人听完有些意动。
新闻检查所的工作很重要,的确要找个立场坚定、跟脚清楚且能力不俗的人负责。
左重见缝插针地来了句:“领袖,不如从金陵迁来山城的党部人员中挑选,能够跟随政府千里迢迢来到西南的,定然都是忠贞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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