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草藤绑成的鞋子,十个脚趾全露了出来。
洛更阑听到安多的话,突然低下了头。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脚面。“她怎么了?”无论安多再怎么说话,她都一声不吭。这让安多一下子心底发毛了起来。他不安地问向牙雀。
“生气了吧?你说话太难听了。”牙雀瞪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呀?我不就只是说她变化太大了嘛……”安多不满地解释着。“不关你们的事。”洛更阑抬起了头。安多看到的她的眼圈红红,鼻梁地两侧全是水。
“这是认还是不认呀?”安多有点束手无策地看着牙雀。“我跟她们可不是很熟的。”牙雀没有理会安多的提醒,她慢慢踱向洛更阑的身前。手轻轻地抚摸在她的脸上。轻轻地移动着手指,忽然她的手僵住了。那片被手指抹去了泥巴的脸上,一道深深地疤痕还在微微地向外渗着血水。有一些脓疮已经破掉,这下牙雀更没了主意。不过她却飞快地把捆在洛更阑身上的藤条解下。安多只能无奈地撇了下嘴角,一脚把身边的一块石子不知踢向了何方。
“拿些水来。”牙雀不高兴地喊了一声。一边把洛更阑晃动地身体紧紧地按在地面。“你不要乱动!”她大声地喊道。“如果你是洛更阑,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就是那个胖妞在这儿,也帮不了你的忙!”不知道是她的恐吓起了作用,还是安多拎着一个奇怪地东西走来,让她分了心。她躺在地上不再费力地扭动。
“拧开呀!”安多瞄了一眼明显还在火苗上愤怒着的牙雀。没有再意她对自己的呵斥。乖乖地把已经递向牙雀的行军水壶打开,又小心地举了过去。“口低点!”牙雀依然很不高兴。她一手揽起了洛更阑的脑袋,一手拿着一片纱布润着壶口流出的水。
她一点点地用纱布把洛更阑脸上的泥巴擦去。这个时间让只是举着水壶的安多,都感觉到了浑身酸痛。牙雀却还是静静地蹲着,手上的纱布还在慢慢地擦拭着洛更阑的脖颈。
确实就是那个黑妮子。虽然她的脸上有两道深深地疤痕,安多还是认了出来。这让虽然很黑,却长得文静秀气地姑娘,全被那两道深深地疤痕影响了。安多明显地从小姑娘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时时冒出的狠戾。慢慢地冲淡着她的眉眼间,已经不多的秀气和文静。安多猜不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以她那样的聪慧也难以放下。这让安多不得不重新盘算,自己原本的计划还能不能行得通。
“愣什么呢?拿点吃的去!”牙雀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安多的回应。她不得不用手肘狠狠地捣了两下安多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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