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没有受伤,即使那天出城迎战的不是开州王,而是他,他也会败给何苒吧。
在何苒面前,他也好,武东明也好,甚至于开州王,皆是这徐徐落下的夕阳。
而何苒与她的苒军,是冉冉升起的朝阳,新鲜而又热烈。
武成前艰难地跪了下去:“某王与世子虽亡于大将军之手,然罪魁祸首乃是孙文炽父子,如今孙氏党羽已全部落网,唯孙文炽与其父下落不明。
武某愿卸甲归田,只求老妻独子全家安稳,望大将军恩准。”
何苒微笑:“准。”
武成前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希望何苒言出必行,留下他们一家性命。
次日清震,城门再次打开,城门上的开州旗徐徐落下,开州军将士纷纷放下手中武器,垂首而立。
何苒催马上前,小梨高举苒军大旗,火红的旗帜迎风招展。
“众将士,随我进城!”
四月初三,朝霞满天,开州城城门大开,苒军进城,没有欢呼,也没有哀号,只有整齐有致的马蹄声。
大军行至开州王府,何苒对何大力说:“宝福殿内有一座屏风,密室就在屏风后面,找不到就砸墙。”
闻言,一同前来的武成前父子瞠目结舌,尤其是武云峰,昨天他进过王府,也进过宝福殿,宝福殿里的确有一座巨大的屏风,至于屏风后面有没有密室,他就不知道了。
可这些,城外的何苒如何得知?
错愕之后,武云峰苦笑。
是了,何苒能在王府中割下开州王父子的脑袋来去自如,知道孙文炽父子的藏身之处,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吧。
何苒:你确实高估我了,这事还要靠小八。
小八深藏功与名,高傲冷艳俯视着两脚的人类,拍着翅膀飞走了。
半个时辰后,孙文炽父子被带到了何苒面前。
何大力骂道:“这俩货还真藏在密室里,那密室里都是这几日他们从王府里搜罗来的金银珠宝,他们或许还想一直藏在那里,等到咱们走了再溜出来想办法逃走。”
何苒:“王府里还能凑够一屋子金银珠宝?”
何大力:大当家的关注点有些奇怪。
何苒:黑妹不行啊,抄家都没抄干净,还给开州王留下这么多。
孙文炽父子被带了过来,孙文炽高声喊道:“大胆,吾乃周氏皇族,尔等休得无礼!”
何苒冷蔑一笑:“周氏皇族的脑袋挂在了旗竿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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