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条高高扬起的马尾。
马尾?
荆老三猛的一个哆嗦。
他从小就害怕马,但也只是不敢靠近而已。
真正让他谈马色变的,是在周沧岳那里的经历。
现在,他由眼前女子的头发联想到马尾,便通体生寒,脸色也苍白如纸。
何苒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个荆老三学过蜀地的变脸吗?
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前一刻还眼里带花,下一刻便像是见到鬼一样。
也不知道周沧岳对他做了什么。
“说说吧,你父亲最信任的人是谁?”
何苒冷不丁的问题,让荆老三终于从幻像中清醒过来。
天呐,就在刚刚,他看到了很多马,打着响鼻甩着马尾巴冲向他,他差一点就吓尿了。
“你,你说啥?”荆老三反问。
何苒:“你父亲最信任的人是谁?”
何苒重复刚才的问题,目光冷冷,似乎能看到荆老三的心底,让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荆老三曾经坦然自若地面对过周沧岳的审问,他在这里,自从清醒过来之后,便一直在做准备,苒军得到他,肯定是要审问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连寒暄都省了,上来便提问,这倒是让他有些无措。
“我父亲,我父亲最信的人当然是我母亲了,他们成亲多年,都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何苒微笑,啪啪啪鼓起掌来。
“原来如此,那你的身世,他也没有对你母亲隐瞒了啊。”
又是这样硬梆梆,何苒直接便把话题转到了荆老三身世上面。
荆老三:“我知道自己出身不好,你就不要再让我难堪了,可以吗?”
何苒;“你的出身不好吗?堂堂昭王血脉,倒也不能算是不好吧?”
听到昭王二字,荆老三先是一怔,昭王?昭王不是小孩子吗?
但是他马上便反应过来,眼前女子口中的“昭王”,并非是现在京城里的那位,而是先太子周栋!
“你胡说八道,我只是一个由外室子变成庶子的可怜人,与昭王有何关系。”
何苒笑了笑,说道:“你的生母是惠山郡主,至于生父吗,谁都有可能,就是定国公没有这个可能,我说得可对?”
荆老三又变脸了。
这一次是由白变红,红得像只煮熟的螃蟹。
“你,你敢侮辱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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