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这么说,还有人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当皇帝,昭王能当皇帝,就是因为娶了比他大五岁的何大当家,你在军营里不知道外面的事,现在好多人家都想给儿子娶个年长的媳妇,不但能早生娃,还能带旺整个家族。”
白狗话音刚落,就被周沧岳啐了一脸。
白狗一边用衣袖擦脸,一边说道:“你啐我干嘛,这又不是我说的,何大当家嫁谁都一样,她想让谁当皇帝,那就嫁给谁,反正她也不喜欢男人。”
周沧岳.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周沧岳扬起拳头,朝着白狗就是一拳。
白狗旺的一声,就跑没影了。
周沧岳还不解气,拿起大刀一顿猛砍,竹子倒了一片,直到一根竹子砸到他的头上,他直挺挺倒在地上,仰面朝天,望着被他砍出来的一片天空。
忽然,一张又圆又大的脑袋挡住了他的视线,雪白的大脸上两个黑黝黝的眼睛,正在居高临下好奇地看着他。
周沧岳从心底涌起一阵委屈,他伸出臂,抱住那个毛绒绒的脑袋:“花花,他们全都欺负我.”
京城,昭王病得更重了,而何苒却迎来了难得的清静。
自从传出昭王病重的消息,以前那些让昭王登基的声音便渐渐少了,到了现在,便彻底没有了。
正在这时,钟意来了,最近这些日子,何苒很少能看到他,今天一见,发现钟意清瘦许多,一贯苍白的脸色,眼下一片乌青,看上去更加凛冽。
“你是怎么想的?”
钟意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何苒微怔,但她很快就知道钟意问的是什么了。
“周坚的好日子到头了。”何苒淡声说道。
冯兆炎是钟意抓的,周坚的事,就是钟意从冯兆炎口中审出来的,个中原委,他非常清楚。
何苒继续说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在老周家再挑一个孩子出来吧,对了,以前松江王的孙儿,如今是周氏家主,你看中了他家子弟?”
钟意的嘴唇动了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只是锦衣卫指挥使,无权过问这些事。”
何苒轻笑:“你觉得周氏皇族或者他们本家当中,还有比周池出色的子弟吗?”
周池二字从何苒口中说出来时,钟意那悬了几年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除了那个人,这世间还有谁能把周池二字说得这些轻松。
是的,他其实早就怀疑,何苒并非何惊鸿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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