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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斐喝了一口茶,然后道:“关于擅兴律,共有9门24条律例,涉及擅发兵、给发兵符、大集校阅、主将不固守城、巧诈避征役、出给戎仗条、兴造料请工、私有禁兵器、役功力采取不任用等方面。《武经总要罚条》共有72条处罚规定,涉及行军宿营、侦察报警、作战行动、军器保管等。”
说到这里,他道:“本庭长将会给擅兴律添加一条指导思想,以便于大家理解,就是战争不是文武的博弈,而是政治的延续。”
“政治的延续?”
蔡延庆听得是连连点头,“妙啊!”
不少文官也是频频点头,说得真好,当然不是什么文武博弈,我们文官本就应该在上面的,这就是理所当然的。
郭逵抚须笑道:“这小子果真不一般。”说着,他向一旁的韩忠彦问道:“贤侄,他有添加指导思想的权力吗?”
韩忠彦摇摇头道:“这晚辈也不清楚,但既然他这么说了,估计是有的。”
张斐又道:“朝廷的决策,是政治的决策,而不是文官的决策,为得是国家利益。违反这个决策,就是伤害国家利益,这是必然违法的。”
种谔身子突然摇晃了几下。
完了!
死定了!
“基于所有的证据来看,种副使的确有矫诏、擅兴的嫌疑。”
说到这里,张斐话锋一转,“但是这嫌疑还不足以将其定罪,然而,因为朝廷在决策方面的不明,这是更有利于种副使,故此本庭长并不认为他有犯下矫诏和擅兴罪。”
种谔双手捂住胸口,犹如从地狱直接上升到天堂。
刺激!
真是太刺激了!
而郑獬等人,却是睁大双目,不敢置信地看着张斐。
你这简直是睁着眼说瞎话啊!
不等他们张口开喷,张斐就赶紧言道:“首先。就是关于擅发兵的嫌疑。而关于这一点,本庭长也在审理的时候提到过一些判定标准。
这不是一个独立的事件,整个招降才是一个独立的事件,而种副使出兵绥州,只是事件中的一个行为。
在招降一事上,所有证据都显示,朝廷是默许的,根据我们所调查的证据来看,边境上招降对方敌将,也是一件很常见的事,在整个治平年间,我所知道的就有十六例。
而根据所有证人的供词来看,种副使并不知道嵬名山实则是没有答应归降,他是认为对方已经归降。
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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