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者,全部轰出朝廷,这就是法家之术,可现在皇帝的把柄被对方抓在手里,令此事变得更加棘手,又问道:“你对此有多少把握?”
张斐故作一番思考后,道:“当时把握不大,但现在把握是越来越大了。”
王安石又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张斐道:“如果御史台只是就事论事,判定涉案官员有罪,帮助那些百姓讨回公道,那我反倒是束手无策,可若他们想罗织更多的官员进来,包括发运使在内,这就有了起诉的机会,简单来说,就是他们闹得越大,我们的把握反而越大,因为这里面肯定是存在冤情的,只要抓住一点,就有可能全面翻盘。”
王安石点点头,又问道:“可说到底,这也只是你的下下之策。”
张斐心知他是在试探,但也表现的非常平淡,“虽然谈不上上上之策,但也算不得下下之策,因为这能够将官吏的个人行为和中央的决策区分开来,到底这官吏违法,不见得就是政策不行。
还有,他们之前对于王学士、发运使打压的越狠,这种反转,能够让扭转新政在百姓眼中的印象。
对于新政而言,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王安石低眉思忖一会儿,突然,他又斜目瞧向张斐,“司马老儿会允许你这么做?”
张斐道:“我们检察院只看证据。”
王安石又道:“可你这么做,那就是与司马老儿为敌啊!”
张斐双手一摊道:“这我也没有办法,我们的照规矩办事,又不是我让王学士来起诉御史台的。”
王安石道:“难道不是你报复他们,将检察院踢出局。”
张斐呵呵道:“王学士言重了,我是那么小气量的人吗。”
“你张三睚眦必报,谁人不知。王鸿堂堂开封知县,不过就是打了你店里珥笔一顿板子,如今就在琼州开荒。”
“.!”
铁证如山,张斐也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王安石又是笑吟吟道:“如果你打赢这场官司,就足以证明,御史台不能凌驾于公检法之上。”
张斐笑道:“王学士此言差矣,官家向我寻策,我只能用我的强项,只能是从检察院介入,如果赢的话,公检法自然就会得利,并非是我为求利益,去想出这个计划。”
“是吗?”
“真的。”
张斐点点头。
王安石笑了笑,“我了解的也差不多了,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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