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弗莱娅虽然自己也在不断咳嗽,但仍然坚持跟着一起去。
同一时间,东区、码头区,甚至是毗邻的北区、南区和乔伍德区,都有无数自发的民众帮助着其他染上疾病,但勉强从雾霾中活下来的幸存者,各个医院、教堂都超负荷地工作着,试图救下所有的病患。
但更多的人则在这场持续时间不长,但覆盖了半个城区的雾霾中丧失了一个或多个亲人,低沉、悲痛的哭喊声从每一间房屋,每一条街道传出,在空中汇聚成久久无法散去的哀鸣,宛如一曲为死难者送行的歌。
在东区的深处,一条已经没有活人的街道上,淡黄色的雾霾、潮湿的铺路石突然变得色泽浓郁,仿佛一副被人框在画框之中的油画。
两名男性从“油画”中踏出,一人身穿双排扣长礼服,满身湿漉,甚至还滴着水,另一人肤色古铜,五官柔和。
正是克莱恩·莫雷蒂与阿兹克·艾格斯。
“应该就是这里,”阿兹克视线扫过四周,穿透仍然浓郁的雾霾,在一具具死状各异的尸体上停留了一瞬,“这里的……死气,最浓。”
克莱恩点了点头,拖着吸满了河水,有些沉重的礼服向前走了两步,目光迅速巡视着。
就在五分钟前,他才从塔索克河里爬出,目睹一路追踪他离开遗迹的A先生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一名神秘女性轻松“抹除”,而后被阿兹克先生找到,捞回了灵界之中。
距离“绝望女士”来到东区,应该已经超过半小时了,安吉尔,她怎么……
克莱恩的脚步突然停下,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那里躺着一个裹着斗篷,身形无比熟悉的人影。
身后,同时传来了阿兹克先生的一声叹息。
当然,那不一定就是她,黑发的女性在鲁恩,在贝克兰德数不胜数,兜帽斗篷更是东区的女士防止被人盯上的必备物品,周围躺着那么多尸体,这不过是另一个和他们相同的受害者罢了。
如此想着,克莱恩缓缓走向前去,小心翼翼地踩过已经逐渐开始融化的冰面。
深冬的贝克兰德,路边被冻上也很正常。
随着逐渐走近,地上的女性身影在他视线之中越来越清晰,几乎不需要思考,“无面人”的本能就告诉他,这具身体的身高是1米75,比自己高3厘米。
比鲁恩的女性平均身高高不少,但并不算罕见。
他有些烦闷地踢开地上那几枚不知哪个值夜者留下的“风暴汇聚”弹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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