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到了。”
赵旸下了马车,抬头看向眼前这座府邸,随即将目光投向府门上方的匾额,只见匾额上简单写着两个字:陈府。
不多时,府门打开半扇,一名仆从向外探了一眼,吃了一惊道:“诸……我家郎君抱恙,恕不能待客。”
袁崇班也不解释,上前道:“听闻陈相公抱恙,官家特派我等前来探问,快去通报吧。”
那仆人连忙转身去禀告,大概过了一盏茶工夫,一名老妇携一名年轻人携若干仆从前来迎接,拜谢皇恩。
正是陈执中的妻子谢氏及孙子陈宴。
等袁崇班将事情大致一说,赵旸适时地走上前,恭敬道:“前几日在殿上,在下不慎冒犯到陈相公,今日奉官家之命,特来向陈相公赔礼道歉。”
谢氏惊异地打量赵旸,随即嘱咐孙儿道:“孙儿,你去看看你翁翁可是醒了?”
只见那名为陈宴的年轻人用复杂的目光看了几眼赵旸,默不作声地转身进府。
看到祖孙二人的态度,赵旸大概也猜到陈执中应该已将当日之事告知家人。
“先请进府吧。”
老夫人微笑着将众人请入府内,请到前院的主屋。
赵旸好奇地打量着沿途的建筑,啧啧称赞。
他忍不住问范纯仁道:“这样一座府邸,大概要多少钱?”
范纯仁微微摇头,正要说话,就听在前面引路的老夫人神色有异道:“这是老人公身前留下的……”
“哦哦。”
赵旸点点头,朝范纯仁做了一个尴尬的表情,不好再多说什么,免得再让人误会。
范纯仁忍着笑,颇有些羡慕地打量四周。
虽说不知具体,但以他估算,这座宅邸估计得几千万钱,反正不是他父子买得起的。
一路来到前院的主屋,老夫人请众人就座,又吩咐人奉上茶水。
赵旸也不着急。
也得给陈家准备的时间对不对?
若就这么风风火火地闯进去,万一撞见身体安康的陈执中,那双方多得尴尬?
于是他喝着茶水,耐着性子等着。
期间,为了不使气氛冷场,老夫人也主动与赵旸等人闲聊,时不时地打探赵旸的来历,赵旸设法将话题拐到了范纯仁这边。
得知范纯仁竟是范仲淹之子,老夫人的态度更为热切。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陈执中的孙儿陈宴才来禀报,说是祖父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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