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非官名,而是差遣,但俸禄、津贴一概不缺。
至于为何将副使的职务交给初见不久的杨案使,赵旸也是经过一番考虑:既然毕昇、沈括等历史留名的名人暂时还没找到,燕龙图燕肃的儿子燕度还在河北治理河道,且未必情愿调来相助,为何不选一个久在工部的老吏先将框架搭建起来呢?
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呗。
在得到新的差遣后,杨案使,或者说杨司副使,心情愈发激动,主动提及道:“司使今日可有空暇见见那些匠人?”
“方便吗?”
“方便、方便,司使稍歇,卑职这就召人去请。”杨司副使连连点头,忙召集匠人去了。
他一个人自然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就召来几十名工匠,所幸工部本署内上上下下都愿意帮忙,包括其他几个案的案使,毕竟这些人也都知道,只有那位专宠于官家的小郎君才能改变他工部目前边缘化的尴尬局面,不说卖一个人情,就算是本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考量,他们也愿意提供帮助。
大概半个时辰后,魏焘、鲍荣二人领着范纯仁来到工部本署,与赵旸相见。
赵旸起身相迎,笑着道:“又要耽误纯仁学业了……”
范纯仁失笑道:“若只凭试前愈加苦读,那我何来颜面入京会试?”
看得出来,他对自身的学识很有信心,不愧是范仲淹之子。
“不愧是纯仁兄。”赵旸笑着邀请范纯仁入座。
“多谢。”范纯仁谢过,随即忍不住问起自己那份札子,赵旸也不隐瞒,将十五日朝议那日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范纯仁,只听得后者激动不已。
毕竟那可是他人生中第一份札子,而且还是劾奏权知开封府事钱明逸这等大官的札子,以他现在还是一名学子的身份来说,若非赵旸,哪有代民意弹劾高官的机会?
激动之余,他不免也有些担忧:“官家……可知是我写的札子?”
“知道了,还问我是不是纯仁兄写的呢。”
“啊?这……”
“安心,官家没说什么,还称赞纯仁兄写得好,要我和纯仁兄多学学。”赵旸说的也是实话。
范纯仁这才松了口气。
毕竟官员的札子默认必须由该名官员亲自书写,让他人代笔属于罪过,罪名可轻可重,全看有没有人举报以及官家降不降罪,正常情况下,不止该名官员要丢官,代笔之人也会受到处罚,待考学子则会失去会试资格。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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