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乃范相公之子,便要与尧夫比试学识……”
“结果呢?”赵旸好奇问道。
范纯仁神色有些复杂,半晌尴尬道:“此人确实有才华,我不如他。”
赵旸还未开口,吕大防便反驳道:“尧夫何必妄自菲薄?论经义,你与他不相上下,至于策论……他所谓指出范相公改革政令之弊端,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夸夸其谈,就说吏治一项,他取笑范相公过于空谈,此事难以贯彻上下,可难道就因为棘手,就要放任吏治不管?哼!”
“息怒息怒。”沈遘笑着安抚吕大防,带着几分遗憾道:“我也与此人打过交道,才华确实是有,但就如我所言,太过于狂傲,不顾同年之情,志得意满,对旁人评头论足,我便是听说此事,便特地去寻他为难,可惜……此人确实是有才华的,我辩他不过。”
“人家毕竟是州试解元。”钱公辅淡淡道,显然也听说过这类消息。
随后几人又陆续谈到朱临、黄廱、黄序、刘恕、李常、邱子谅、徐元党、李山甫、文同等数十名打过交道的同年举子,可惜赵旸对这些人都没什么印象。
忽然,沈遘好似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给范纯仁:“险些忘了,上回尧夫向我借这一卷时我还未看完,今日给你带来了。”
“多谢。”范纯仁欣喜地接过书。
赵旸瞄了一眼,看到封面上写着《文苑英华》四字。
吕大防也好奇地看了一眼,随即惊讶道:“这是刻印书么?官刻还是私刻?价钱不低吧?”
沈遘笑着道:“官刻我从何处入手?此乃我临安的坊刻,价钱嘛,这样一卷只需三四百文。”
“三四百文?”吕大防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请人抄书,这样一卷少说也要一千文……”
范纯仁亦惊讶道:“临安坊刻如此廉价么?我昔日在苏州购书,同样是印刻书,也要七八百文一卷。”
沈遘点头笑道:“之前的确是,那时我临安也是这个价钱,然去年年初,我临安有一人改良了雕版印刻,开创了胶泥活字之术……”
嗯?
赵旸一愣,猛地抬头问道:“文通兄,你可知那人叫什么?”
“毕昇。”沈遘答道。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赵旸忍着惊喜问道:“怎么写?”
沈遘虽一脸疑惑,但也用筷子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下那人名字,赵旸大致能辨认正是毕昇二字——尽管毕字是繁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