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那小子对他欠缺对于帝王的敬畏,甚至到后来越发没大没小,直至赵旸昨日揭破此事——事实上就算赵旸不揭破,赵祯也能猜到这是那小子有意与他亲近的举动,就好比他赵祯若有幸回到大宋建国之初,理所当然也会与太祖、太宗、真宗亲近。
包括他动辄抬手去拍赵旸后脑勺,这也是出于长辈的身份,并非出于君臣——纵观朝中,赵祯何尝对其他臣子这般?
可惜,他二人皆有意建立的这份亲近,被打破了,只剩下君臣身份。
甚至于这层君臣关系也不牢固,因为那小子只是为了其心中的“宋朝”而效力于大宋。
次日早晨,赵祯在用膳时吩咐王守规:“吩咐内衣物库,命其置几床被褥给那小子送去。”
“是。”王守规看出今日官家依然心情不佳,甚至于愈发恶劣,也没敢多说。
大概下午未时前后,内衣物库派人送了两床被褥至工部衙院。
此时赵旸刚视察完他技术司的几个案房,正在沈遘与文同的教导下在他专属的案房内练字,毕竟前日他被李玮嘲讽字迹丑陋,心中也颇感尴尬,便请范纯仁等人教他练字,而在众人之中,唯沈遘、文同二人最擅学字作画,于是赵旸便干脆求这两位兄长教导。
正练着,王中正迈步走入,禀道:“员外郎,官家遣内衣物库送来两床被褥,另有几身锦袍常服……”
“送回去。”赵旸头也不抬道。
王中正愣了愣,小声道:“不好吧?”
“无功不受禄。”赵旸淡淡道,自顾自练字,王中正无奈,只得出去与内衣物库的宫人交涉,请他们将被褥、锦袍带回宫内。
从旁,作为老师的沈遘与文同对视一眼,表情古怪地摇摇头:咱这位贤弟,心性也是倔地很呐。
于是乎,内衣物库的宫人只好回到宫内,将此事禀报赵祯。
赵祯气地火冒三丈,将张尧佐唤到垂拱殿训骂了一通:“……朕授你权知开封府事职务,就是叫伱在矾楼摆宴炫耀的?”
张尧佐唯唯诺诺,不敢反驳,最终官家看在张贵妃的面上罚了他半年俸禄,令张尧佐欲哭无泪。
不过刘从广及李家兄弟也没讨到好,人都没露面,便又被官家贬了一级。
晚上,待官家将此事告知张贵妃,张贵妃先是一惊,惊讶于那位赵姓小郎在官家心中居然有这等地位,就连刘从广及李家兄弟也连续被贬,吃惊之余,她心中亦暗喜,毕竟她自认为赵旸是她这边的。
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