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第二日,我等领其觐见官家,随后虚与委蛇相互问候一番,正午起于宫内会宴。待第三日,官家会设经筵,招侍从官……即诸学阁学士与辽使探究经义……”
赵旸听得倍感头大,不禁问道:“那要几时开始谈判?”
宋庠轻笑道:“事实上,交涉从第二日的下午宴间就已经开始了,介时契丹使团的从使会展示诗词歌赋为由故意为难我方,而我大宋这边也会想方设法令其丢脸,包括第三日上午的经筵亦是如此。……鉴于此次情况更为特殊,我猜这两个半日应当尤为激烈。”
“先声夺人是吧?”
“也可以这么说,若这两项我大宋都输了,契丹使团必然气焰嚣张,趁机诘难,提出一些非分要求;反之若其输了,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提。……每次辽使来我大宋,在这辩论经义、术算等事上尤其耗磨时日,有时要比上数日……”
赵旸听得直嘬牙,他哪有这闲工夫陪辽国使者这么耗?
要不是来都来了,他都有心回去了,待等上个三五日,等正式谈判交涉时再出面也不迟。
左等右等,辽国使团的队伍终于挺进到了十里以内,此时赵旸已隐隐能看到远方的人影,那些人影是骑在马背上的骑兵,人数约有数百之众。
随即,大地仿佛开始震颤,而远处那数百骑辽国骑兵也开始提速奔驰,队形看似杂乱无章,但提速冲锋时的声势却颇为惊人,令宋国这边四百捧日军骑兵胯下战马感到焦躁不安,队形逐渐混乱,气得该营指挥使破口大骂。
见此,赵旸转头对宋庠与庞籍二人道:“看来是从这一刻就已开始了。”
宋庠、庞籍微微一笑,随即绷着脸,目光冷峻地看向那些辽国骑兵。
其实谁都知道,对面那数百辽国骑兵断不可能直接冲向宋国这边迎接其使者的队伍,但眼见那数百辽国骑兵越冲越快、越冲越近,天武、捧日二军的数百名禁军也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尤其是当那些辽国骑兵冲到百步之内时,不少天武军禁军已下意识地摆出了迎敌架势,毕竟百步距离对于骑兵而言,也不过就是几個眨眼的工夫。
然而就在这时,那数百辽国骑兵忽然分散队形,一份为二,在宋国迎使队伍前绕了一个圈,随即纷纷伫马而立,瞧着一副紧张模样的宋国禁军哈哈大笑。
“太特么嚣张了。”赵旸皱着眉头道。
从旁宋庠、庞籍二人亦是面色不渝不说,其余官员亦是一脸愤慨。
不多时,辽国使臣的车队终于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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