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
话音未落,坐在赵旸左手边的高若讷亦接话道:“昔日刘六符大言不惭,口出狂言,声称我大宋于河北路经营的‘塘泺’毫无用途,说什么‘一苇可航、投棰可平,不然决其堤十万土囊遂可逾矣’,然当我大宋河北临边一县修塘泺时,贵国却立刻遣使,愤慨谴责我大宋……而可笑在于,那一县并非是在修筑塘泺,仅只是开垦水田用于耕种……”
“呵呵呵。”
赵旸身后不少宋国官员恰时响起几声轻笑,听得对面萧使那边二十人又羞又恼。
那名叫做邱洪的辽朝翰林学士闻言看向高若讷,冷冷道:“若他日我大辽数十万甲兵南下,介时你便知塘泺有用无用了!”
此言一出,宋方官员大为惊怒,庞籍更是拍桌骂道:“单你辽朝有数十万甲兵?我大宋亦有百万禁军!”
邱内翰一脸不屑地嗤笑道:“南朝禁军不提也罢,空有百万之众,然可堪一用者不过二十万,此辽宋夏三国皆知,副枢密何必自欺?”
“一派胡言!”庞籍大骂。
他身后宋国官员亦愤慨怒骂,甚至有人骂邱洪数典忘宗,骂得这位邱内翰面色难看,驳斥道:“我大辽昔日伐后唐,有功于天下而自立,那时你宋朝还不知还何处!要论正统,我大辽才是沿袭汉唐之制……”
事实上,宋国建立确实要比辽国晚地多,而辽国也确实有名分,但宋国官员显然是不会承认的,双方已就这件事吵了六七十年,又岂会在此时露怯,当即便与辽使一方争吵起来。
眼见场面不可收拾,萧孝友连连出言劝阻,而宋国这边,宋庠也觉得这场争吵毫无意义,也配合萧孝友约束宋国官员,这才使双方的争吵逐渐平息。
待争吵平息后,宋庠神色严肃地质问萧孝友道:“萧尊使果真要毁盟耶?”
萧孝友连忙摇头解释道:“非是要毁盟,而是……南朝诸位听我细细述来。先说增币,当年辽宋两国确有盟约,相约若我大辽能令西夏与贵国言和,则增币二十万,否则便只增十万。但正如宋枢密所言,西夏狼子野心,罔顾我大辽昔日对其恩情,桀骜不驯,执意要与贵国相争,故我大辽派兵征讨,奈何……中了西夏诡计,损兵折将,个人损失可远不止二十万……”
庞籍嗤笑道:“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贵国收了我大宋的好处,自然要替我大宋讨回不公,损兵折将,那只能怪贵国将领,如何怪得到我大宋头上来?再者,萧尊使,那年增币可不是二十万,而是每年增币二十万呐!……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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