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夫人因体力不支由嬷嬷扶着回去休息了,至于紫华也只能让吴依去陪着了,虽然这确实有些不合礼制,但对于此刻只剩下女眷的冷府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安排了。吴依虽是外来客,与冷将军只有“知己”这一称呼,但她既然唤冷老夫人为祖母,冷府上下又皆以礼待之,自然是有这个资格代表冷府来接待王上。若是有人觉得不妥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冷老夫人年纪大了你总不能强迫人老人家一直正襟危坐在前厅吧。
下人们都出去了,紫衣才敢用自己的真实身份与紫华说话:“王兄,你方才与祖母说的是真的吗?冷家军真被青衣军困入陷阱中生死未卜吗?”紫衣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着,耳朵直直地立着生怕从自己王兄口中听错或听差一个字,直到紫华再一次确认后紫衣坐着的身体才彻彻底底地软了下来,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冷家军全部生死未卜,包括冷弋。”紫华见自己妹妹几乎快要晕了过去,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好在一边暗自叹气。
霜华与夜枫站在门外,这是他们久违的一次见面,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站着,静静地盯着前方那个早已伤痕累累的桃树,谁也没有办法从这棵树身上看出它曾经有多枝繁叶茂,硕果累累,自然也没有办法知道这棵树在来年春天是否还能长出新的叶子,开出新的花朵,像是从来没有承受过这一段落叶的时光。微风吹起了霜华的长发,夜枫不经意间用余光瞟了一眼身边的女子,她有意无意间的隐忍和痛楚让他又想到了那年初识的那个坚强而又懦弱的姑娘。“风真大啊。”夜枫收起了眼神看向前方,不知是对着前方独自感叹还是说与霜华听。
“是啊。”霜华说道:“风真大啊。”夜枫以为霜华会问他一些事情,比如为何碧痕的任务是刺杀冷老夫人,她最后为何又要自杀,或者是冷家军是否真的遭到了伏击等等。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能悉数告知,可是依照往常的霜华来说她一定会问的,可是霜华仅仅是说了那句“是啊,风真大啊”就全然没了下文。夜枫不仅开口问道:“你为何不问?”
“问什么?莫非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了吗?”霜华的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就像是刚刚她说“风真大”一样毫无波澜,“你说的对,任何事情总会回到它原本的样子的,就像是无论我怎么问你你都不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就像是碧痕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要听从王上的命令,不会有什么改变的。”霜华一直盯向前方,有时她一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夜枫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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