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玺拱手一礼,坐进了刘途对面的椅子中,这才说出了对方最关心的消息。
“阎老板让我给您带句话,他答应朋友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好!死得好啊!”
刘途顿时大喜,抚掌笑道:“郑继之这个老滑头,不光为刘典管理着他名下的各种产业,还一直在暗中帮刘典拉拢人脉。这一两年更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把手伸进了我的吏部,真是不知死活!现在这只扰人的苍蝇终于消失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顾玺垂眸敛目,轻声道:“阎老板还让我问您,您答应朋友的事情,又什么时候能够办好?还有,他说如果您办不好,那他就会把您这位朋友办的妥妥贴贴。”
刘途闻言,脸上的笑意缓缓敛去,微沉的眼神静静看着顾玺。
门外风雪呼啸,门内人声寂静。
只有铜盆中火苗在银炭上跳动的噼啪声响,格外清晰。
“这种话,确实是这些武序的莽夫会说出口的。”
半晌,刘途终于开口问道:“顾玺,你是什么时候出的仕?”
“去年。”
顾玺如实回答道:“当时原成都县县令裴行俭大人奉命升任重庆府知府,由我来接任他的空缺。”
“成都县那是道序青城山的地盘啊。”
刘途半仰着头,阖着眼眸思索片刻,说道:“如果是以前,这也能算一个能够敛财的肥缺,但现在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看来你很清楚接下来自己可能会面临什么危险了?”
刘途点了点头:“我记得如今顾家的家主是不久前才从工部致仕的顾知微顾大人吧?他是什么意见,恐怕不会甘心就这样将你调回金陵吧?”
“大人英明。”顾玺脸色略显颓败。
“不是我英明,而是如今的顾家摆明了是将你当作了下注新政的唯一筹码,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正是因为遇见这样的难关,我才会成为别人的马前卒。”
刘途了然,笑问道:“不想死?”
“当然不想。”
“所以你想借别人的手过了这一关?”
“小人也是逼不得已。儒被武驱使,官被匪胁迫,奇耻大辱!”
“可你这么做,就算能侥幸过关,后面可还有更难的关等着你啊。”
顾玺默然不语,神情越发萧瑟。
“不过就算关关难过,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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