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趟出来了,只要把你做过的事情、杀过的人逐一分析,如法炮制,慢慢就能把仪轨试出来。所以辽东的事情在我看来,纯粹是他们在乱弹琴。说句自私的话,就算天阙不想跟你有什么来往,那也只需要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你,自然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根本没必要凑上去做一些讨人嫌的事情。”
“所以说天阙不止是先恶了你,更是欠了你一个不小人情。因此我今天要在这里腆着脸说一句挺膈应人,但确实是我们现在的真实想法的话。”
周渊郑重道:“无论李钧你愿不愿意加入天阙,从今以后天阙都将与你为友,守望相助。”
听完周渊的话,李钧沉吟良久。
诚然,李钧怀疑过天阙邀请自己加入的动机。但现在把话说开之后,这点顾虑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周渊说的很实在,自己一路走来的经历根本瞒不了有心人的调查,只要愿意舍得下成本去试错,那推演出前几关的独行仪轨可能性不低。
所以天阙完全可以跟自己解开矛盾之后就退到一边,跟在自己身后一路走一路捡就行了。
周渊的举动完全就是把李钧所有的顾虑和担心揉碎摊开,开诚布公,坦诚相邀。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如果有天阙的身份在身上,会给周叔你们惹很多麻烦。”
没有半个回绝的字眼,但婉拒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周渊显然早有心理准备,默契的点到为止,话题一转,笑着问道:“还打算接着一家家找上门?”
李钧点了点头,瓮声瓮气说道:“有人说我命硬,碰见一个对自己好的老前辈就会克死一个。我虽然不信什么命和运,但架不住心里有愧。所以在苏老坟前过的话,我得做,而且得做好。”
“这年头像你这样的人,太少了。”
周渊面露感慨道:“知恩图报这四个字,每个人都会说,但真不是每个人都会去做。特别是放眼看去挡路的全是难以逾越的重重关山,稍不注意可能是跌落山崖,粉身碎骨的凄惨下场。现在的人啊,要是能把前一半的是‘知恩’琢磨明白,就已经十分难得了,更别说什么去‘图报’了。这一点,天阙的后生没人能比得上你。”
“我可没有跟别人比较的意思,纯粹就是自己的脾气不好,既然命硬,那正好就不用去弯腰。”
李钧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笑道:“像我这种从贫民街头走出来的人啊,两手空空,全身上下还能值点钱的,就剩这七两的血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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