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行俭斩钉截铁道:“至圣先师他老人家明理,但也是弓马兼修。为的就是在跟人讲不通道理的时候,能换一种方式达成自己的目标。”
“你这都是在什么地方看的野史歪理?”
刘谨勋哑然失笑,脸色却渐渐凝重起来:“可这次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如果行事太过强硬,我担心”
“有人在背后兜着,你怕什么?”
裴行俭抬手遥指北方,朗声道:“换做我是你,根本就不会顾虑这么多,直接刀剑开路,枪炮压阵,一路伐山毁庙,先宰他一两个活佛,再问他们到底认不认错!”
“如果他们不认?”
裴行俭毫不犹豫道:“接着打!”
“那如果认了?”
“既然都错了,那还说什么,当然更要狠狠地打了!”
裴行俭冷笑道:“等你打完之后,自然就能看出来他们在藏着什么祸心。”
“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做这件事。”
刘谨勋点着头,满脸感慨。
“我可替不了你,我就是纸上谈兵罢了,耍耍嘴皮子谁不会?如果真让我去,我可不敢。”
裴行俭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笑道:“我可不想一把年纪还被人抓进佛国当端茶送水的小沙弥,丢人。”
“你这.”
刘谨勋表情一窒,无奈摇头。
“还有第二件事,春秋”
咚!
酒碗重重落在桌上,闷响声打断了刘谨勋的话。
裴行俭抓着衣袖擦了擦嘴,眯着眼睛说道:“这件事件我不感兴趣,也无能为力。如果你非要说,那我就只能送客了。”
“你不听,难道就能躲的开?”
刘谨勋叩着桌面:“他们就在我们中间,如影随行。”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下事坏就坏在这里!”
话音掷地有声,裴行俭此刻已经没了食欲,将手中筷子一扔。
“刘大人,您该启程了。”
裴行俭抬手送客:“赠您最后一句话,算不尽芸芸众生微贱命,回头看五味杂陈奈何天,勿以有限身,常供无尽愁。”
刘谨勋轻轻将筷子横放在碗碟上,起身拱手抱拳:“明日便是八月初一,希望你我明年今日,还能再见。”
“等我们都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是啊.”
刘谨勋长叹一声,不再犹豫,转身走出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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