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着地,伸长的脖子挂着扭曲的头颅,张开的大口中生满密密麻麻的锋利牙齿。
瘆人的惨状不尽相同,唯一共同的特征是身上的皮肤被膨胀的血肉挤碎,个个都像是被扒了皮一般。
“沈哥,你撑得住吗?”
鳌虎带着担忧的话音在沈笠的心头响起。
“应该没问题,来吧。”
沈笠咧嘴一笑,连串的铿锵声中,一具漆黑的甲胄延展覆身。
沈笠伸手摸向身后,拔出一把直刃战刀,纵身冲上!
刀光起落,昔日如臂使指的长刀,此刻在沈笠的手中再无举重若轻的顺畅,刀招展开艰难别捏。
但沈笠很清楚,自己要想重走武路,这是必经之途。
噗呲!
刀刃劈进利齿兽口,如同热刀切冷油一般,直接将对方上半个脑壳掀飞。
沈笠借助冲势旋拧腰身,腥臭的血液从挥动的刀刃上旋洒出去,劈出的寒光在身前呈扇形横扫,斩落大片肢体,最后带着余劲从侧面半嵌入一头农兽的脖颈中。
骨骼紧咬钢铁,迸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沈笠反抓刀柄,手臂筋肉炸起,刃口斜向上斩动,从农兽的眉骨下方穿出。
鲜血激射发出滋滋的声响,尸体摔在地上却是消无声息。
农兽是稷场驱逐威胁的猎犬,同样是它肥沃自身的养料。
沈笠满身血污,眼睛冷漠盯着眼前不见减少的兽群,口中发出一声低喝。
“鳌虎!”
腹部的甲片随声起伏,一道道冰冷的液体注入沈笠滚烫的鲜血之中。
刹那间,一股来自基因的凶悍味道从他的体内蔓延开来,缠满血丝的双眼中戾气若有实质。
咣当。
摇摇欲坠的铜锁终于掉落,被巫祠以极其羞辱的方式关上的大门,终于被沈笠再次推开!
他脚下一点,合身撞入敌群,手中长刀乱舞,尽显暴徒凶狠。
血如雨下,肝肠齐落。
直到胸中翻涌的恶气消弭干净,沈笠周围已经再无能够站立的农兽。
他持刀回头,在身后不远处,王旗半跪在地,身旁同样尽是残肢断骸。
“这场梦境的剧情难度是不是太有些过分了,有哪家的主角会被小怪给蹂躏成这副鬼样子?”
王旗自言自语,只见一条爪痕从眼角贯落嘴边,翻卷的血肉看起来格外骇人,抽动的嘴角带动伤口,让他疼的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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