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条件或事件根本就不可能达成统一,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能够破锁晋序的固定不变的条件?”
张峰岳没有给李钧思索回答的时间,话音不停:“仪轨,在老夫看来,本质上是一种模仿。存在的意义是为了降低破锁晋序的难度,让后人有追寻前人脚步的可能性。”
“同时,满足仪轨也是一种溯源的过程。遵循仪轨晋升的从序者,会以他人之乐而乐,以他人之怒而怒,各方面逐渐趋近向源头之人。因此也唯有这源头之人,才是真正独一无二的从序者,其他之人,或许可以说是模仿品。”
张峰岳的这番惊世骇俗的话语,让李钧霎时怔住。
他从没有如此深思过仪轨存在的原因,在他看来,既然数百年来无数人前赴后继,走的都是同一条路,就已经证明了这条路的正确性。
但现在看来,这里面恐怕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李钧沉声问道:“源头之人,是谁?”
“所有的仙、妖、魔、佛、祖,是天上的神,也是地上的圣.当然,如果有天你走到了独行的尽头,同样也可以名列其中。”
张峰岳轻声道:“但当你真正走到了尽头,你能保证你还是你吗?”
李钧怔怔凝望着楼宇之下被白雪覆盖的枯寂城市,却依旧根本静不下心来,脑海中的思绪沸腾不息。
沉默良久,李钧长吐一口气,露出苦涩笑意。
“我不知道。”
“其实,关于这一点,老夫自己也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张峰岳叹了口气,扬手示意李钧。
“所以,现在轮到你来问了。”
此刻李钧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滋生出数不清的问题。
但他依旧强行压制住这些不断涌起的纷繁复杂的念头,抽刀斩乱麻,直截了当问道:“林迦婆为什么会找上袁明妃?她凭什么能笃定袁明妃可以让她金蝉脱壳,死里逃生?”
李钧的这个问题,瞬间将两人之间的对话从事关天下苍生的序列大事,转向不过一条性命的恩仇小事。
不过奇怪的是,张峰岳脸上没有显露出半点意外之色,甚至还露出了淡淡笑意。
“你这算是一个问题,还是两个问题?”张峰岳略带打趣问道。
“我在番地跟张嗣源称兄道弟,按理来说张大人你也算是长辈了,不至于跟我一个晚辈这么斤斤计较吧?”
李钧脸上笑容勉强,眸光晦暗,像是蒙上一层薄薄灰雾,再无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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