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巡城戍卫,动用了不下十架的‘火龙出水’。
剧烈的爆炸引发了一场大火,瞬间蔓延了整个街区。
废墟中被压扁了的招牌,坍塌的屋檐下蜷缩着分不清楚手脚的焦黑人形,断壁下沾着碎骨血泥的衣角。
杨白泽使劲眨了眨眼睛,似乎眼幕前挂满了粘稠的鲜红,浓郁得化不开。
“这位大人,你这是在想些什么?”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杨白泽的身后响起。
他转头看来,就见刚才那群负责保护现场的戍卫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
而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三名成‘品’字站位,身穿黑袍的陌生面孔,眼眸中投出的冷硬目光看的他汗毛直立。
杨白泽谨慎的后退一步,眉头紧皱,正要斥问对方身份之时,刚才那道苍老的话音再次响起。
“你是在担心六韬集团,还是徐阀会因此找你的麻烦?”
身形单薄,脊背微弯的老人从一名黑袍人的背后缓缓走出。
在看清对方长相的瞬间,杨白泽瞳孔却骤然紧缩成针芒大小,因震惊而张大的嘴巴中,一声惊呼眼看就要出口。
“不穿官袍,就不用见礼了。你就当老夫只是一个.”
老人话音一顿,思虑片刻后笑道:“只是一个恰好路过的行人就是了。”
杨白泽闻言,缓缓合上了嘴巴,眼皮重重开合,将眸底的惊骇快速收敛起来。
“我没有想六韬和徐家,而是在想这些鸿鹄,他们究竟到底还算是人吗?”
老人见杨白泽如此迅速便恢复了镇定,目光中不由多了分欣赏。
“他们不是人,那能是什么?”
杨白泽不假思索道:“以前有人说他们是义军,是为了普通人反抗从序者的英雄。但我看到的却是妖、是魔、是鬼.是为一己私利,杀人害命,为祸多端的恶匪!”
“妖、魔、鬼、邪?鸿鹄恐怕还配不上这几个字啊。”
深冬华亭,只有呼啸寒,没有落雪的痕迹。
脸上沟壑纵横的老人轻轻哈出一口白汽,靴底踩着堆积的灰烬,吱吱作响。
“老夫跟你举个例子,如果有人以愚昧狂信为枷锁镣铐,以盲目民众为牲畜牛马,自己则高坐在珍宝华盖之下,念着人皮写的经,用的是人油点的蜡,梦中慈悲救世,梦醒是愚弄苍生。这样的人如果不死,会是什么结果?”
杨白泽一字一顿道:“人命如草,长夜无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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