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小子今天专程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老夫这顿火锅打算怎么吃?”
“当然。”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您可是出了名的老饕,应该清楚吃火锅得有个先后顺序,什么菜先下,什么菜后下,这里面多的是规矩和讲究。顺序乱了,汤容易浑,味就不对了。”
“是这个道理,那要是我们打算一口气把所有的菜都下了呢?”
“那可就成吃冒菜了,你们几位老前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究了?”
这边机锋打的你来我往,那边闷头吃饭的邹四九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想知道新东林党准备怎么应付眼下的局面,先动谁后动谁吗?说的这么玄乎干什么?
懒得听他们东拉西扯,邹四九干脆一门心思对付眼前的食物,在扫荡空自己面前的碗碟后,把手伸向了裴行俭之前故意拿走的那碟毛肚。
“你娃是以前没吃过饭是吧,就不能给老夫留点?”
裴行俭这下再也顾不得端着那副高人做派,赶紧抬手护住碗碟,夹起一块毛肚涮进锅中。
“李钧,你说你一个撸袖子、刷刀子的独行武序,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学的这些酸不拉唧的东西,还跟老夫在这儿拽起文词来了?”
李钧哈哈一笑:“裴老你可是‘礼艺’方面的大儒,我这么说话不是才符合你的口味吗?”
“骂谁老狐狸呢?有些人你是不能把话给他说透,要不然出了事他得反咬你一口。但你玩儿这些东西干嘛,难道谁还敢咬你?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裴行俭笑骂一句,满是戒备的目光横了一眼旁边蠢蠢欲动的邹四九,夹起涮的正是脆嫩的毛肚塞进嘴里,细嚼慢咽,安然落肚,这才舒坦的长出一口气。
“大家都不是外人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问,能说的老夫一定告诉你。”
“行,那我也就直说了,张峰岳这次准备先拿谁开刀?龙虎山?东皇宫?还是鸿鹄?”
“都不是。”
裴行俭摇了摇头,直言不讳道:“这次他准备先收拾新东林党里那些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
李钧和邹四九闻言对视一眼,心头不约而同跳出一个答案,门阀!
“这个时候选在将刀刃向内,张峰岳倒真是好魄力。”
“那老头要是连这番决断都没有,我怎么可能会丢下重庆府,跑来这里帮他收拾残局?”
裴行俭话音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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