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您不在京城坐镇,怎么会突然想到一个人来番地?”
“我先问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张嗣源脱口道:“一月二十九”
老人将手中的碗放下:“今天是新岁,也是嗣源你的生辰呀。你呆在这里不回家,我就只能来找你了。”
张嗣源闻言不由愣住,目光中突然泛起了喜悦和愧疚。
喜的是自己的父亲依旧未变,愧的却是自己不知觉中忘记了很多。
在儒序中人看来,门阀历来难出慈父孝子,这是生存所需,也是形势所迫。
连党魁张峰岳一样也是如此,将自己的独子自幼便封锁记忆,扔到外面游历,受尽了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
张嗣源自己也曾经这么认为,所以在他刚刚返回张家之时,带着一身的怨恨和不满,甚至当众宣布自己此生不入新东林党,做了不少有损张峰岳在儒序内部威望和声名的荒唐事情。
但随着他与儒序门阀众人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看多了那些前倨后恭的丑恶嘴脸,才渐渐明白了自己父亲的良苦用心。
人之所需,才为儒。
父亲是让自己先学会了最难的做人,再学儒便是水到渠成。
“老爷子您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有心思整这出。”
张嗣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故作埋怨道:“您要是想见我,就让下面的人传个话,我自己就回去了,这山高路远的,您也不嫌麻烦。”
“不麻烦,老夫也想趁着自己的腿脚还算利索,在这座帝国里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张峰岳笑道:“而且今天是你三十而立的大日子,在这里也能多几个人一起热闹热闹,比在京城要好。”
“没想到今天居然是双喜临门,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突然,一个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
守候在门外的顿珠豁然起身,看着来人惊喜喊道:“师傅,您也回来了?!”
“回来看看。”
李钧拍打顿珠的肩头,感慨道:“我听袁明妃说,你要当父亲了?恭喜你啊。”
“都是托老师和先生的福。”
顿珠黝黑的面门上露出羞涩的笑意,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这些都是你自己拿命拼出来的,跟我们没多大的关系。不过现在虽然有了家,但你的拳脚也不能落下。这片雪原是变好了,但谁也说不准哪天又冒出来些虎豹豺狼,真要遇见那种情况,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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