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裴行俭之外,还有一个曾经的倭区宣慰使李不逢。
自己镇守陪都金陵,裴行俭则是坐镇西南。
李不逢虽然没有再任命任何具体的官职,却是以钦差的名义在沿海各行省镇压愈演愈烈的鸿鹄叛乱。
在这样的分工之中,自己和李不逢虽然在地利位置上更靠近龙虎山,但彼此相守相望,互为臂助。
裴行俭则是一个人孤身如刀,钉在龙虎山的侧后方。
他的处境远远比自己和李不逢都要危险的多。
更严峻的一点,是在堵截青城山一战之后,整个西南地域的门阀早已经逃的七七八八,根本没剩下多少。
就算是有法序的支援,放在这偌大的地域之中也不过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掌控整个川蜀。
现在能控制住成都府一地,已经足以证明裴行俭的能力不凡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没有人会上门找他裴行俭哭诉。
因为留在他身边的,那都是些心怀死志之人。
刘谨勋皱眉说道:“其实在我看来,成都府根本就没必要再守了。如今早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重视战略位置的年代了,这是一场在民之上的战争,一炷香和一盏茶的时间差距,根本影响不了大局。”
“你说的没错,是没什么区别。高序如神祇,低序如蝼蚁,人人都是高来高去,身如电光,拳如雷霆,几百里不过弹指间。传统的战略战术早已经随着帝国军伍一同烟消云散了。”
裴行俭摇头道:“不过老刘你有一点说错了,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在民之上的战争,从头到尾我们就是在为民而争!”
“成都府为什么不能放?因为青城山是逃走的,他们留下了数量庞大的道门信徒,被我全部困在了成都府之中。”
裴行俭沉声道:“老头子的目的,就是让我压住这些人,不能让他们流入龙虎山的手中。”
“你拦着他们又有什么用?”
刘谨勋反问道:“张希极已经恢复了新派道序二位业天君的实力,他根本不再需要这些无用的凡人信徒!”
“无用?”
裴行俭冷哼一声:“如果凡人无用,张希极莫名其妙搞什么地上道国?难道他真是闲的蛋疼,当腻了天上仙人,想要过一把当人间帝王的瘾?还是懒得揣测莫测的天心,转头来玩弄愚昧的人心?”
“如果凡人无用,那严东庆又为什么要带着那群兔崽子搞一场劳什子的‘春秋再临’,不当富国强民之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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