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一道道飘忽的身影接二连三出现,这些人衣着的古旧程度各不相同,此刻并肩站在一起来,连接成为一段绵延漫长的历史。
杨白泽晃眼粗略一看,至少也得有两三百年。
而这群投影之中,他认识的,只有站在最末端的老人。
正是徐家上任家主,徐升月。
明月海潮,从父子两人的名字不难看出,对方曾对徐海潮寄予过何等的希冀。
但现在不用说什么相辅相成,子承父志。那狰狞的模样分明已是生死仇敌。
“徐海潮,你要是还把自己当成徐家子嗣,立刻就束手就擒,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连累徐家上下三百口为你陪葬!”
“想我徐家百年清白,没想到却生出了这么一个孽障,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钦差大人,徐海潮犯下的所有罪孽全是他一人所为,跟徐家旁人没有任何关系,还请钦差大人明鉴,留徐家众人一条生路。”
不一样的声音语调,表达的却是同一个意思。
徐海潮死不足惜,但徐家其他人却是无辜的,不该跟着他一起送死。
面对这一盆盆接连泼洒而来的脏水,徐海潮那张淡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
“都给我闭嘴!”
徐海潮大喝一声,讥讽的目光看着这一众忙着跟自己撇清关系的列祖列宗。
“我确实是做错了,但不是错在加入春秋会,而是没有把你们这些老东西的牌位和脑子全部掀翻砸烂。一群庸碌之辈留下的苟延残魂,也配在这里指责我?”
“逆子,你说什么?!”
徐升月气的浑身发抖,却强忍住了心中的怒意,颤声哀求道:“潮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醒醒吧,就当为父求你了。你想要徐家,去做一番大事业,为父明白,所以甘愿摘掉头颅给你让路。但如今事已至此,你就放弃吧,不要再连累其他无辜的兄弟姐妹了。”
人将死,其言哀。
人已死,哀更甚。
但徐升月的字字泣血,迎来的却是徐海潮无情的嘲弄。
“我的好父亲,就不要在这里继续演父慈子孝的桥段了吧?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
徐海潮冷笑道:“你知道自己拦不住我,与其坐等被杀,倒不如主动让位,躲到一边看我能不能带领徐家赢下这一场。”
“要是赢了,那你自然能继续做你的祖宗。如果我输了,那你也能轻而易举将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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